第14章 天命总部的暗流与奥托的棋盘（1/2）

天命总部的浮空岛群悬浮在平流层边缘，人造大气层让这里四季如春，阳光透过力场穹顶洒在纯白色的建筑群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飞行器穿过防护力场时，五人感到一阵轻微的空间错位感——这是他们进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接触到如此高级的空间技术。

“欢迎来到天命总部，”丽塔站在舱门边，优雅地微笑，“主教大人已经在等你们了。”

舱门打开，一股经过精确调控的空气涌入，带着淡淡的臭氧味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停机坪上，两队身着银白色动力装甲的女武神整齐列队，她们手持崩坏能约束武器，眼神中没有欢迎，只有审视。

“这阵势……”老方低声说，“不太像欢迎贵宾啊。”

姬子走在前方，她的红色装甲在这一片白色中格外显眼：“跟着我，不要多说话，尤其是不要谈论你们的能力细节。”

他们穿过长长的廊桥，两侧是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下方云海和远处的地球弧线。走廊尽头是一扇高达十米的金属门，门上雕刻着复杂的天命徽记——十字架与翅膀。

门无声滑开，里面是一个圆形的巨大房间。房间中央有一个悬浮的王座，上面坐着一个金发男子。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相貌俊美得近乎妖异，绿色眼睛深邃如古井，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奥托·阿波卡利斯，天命主教，活了五百年的男人。

“欢迎，圣芙蕾雅的特殊顾问们，”奥托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但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种隐藏在温和下的绝对权威，“以及无量塔姬子少校，好久不见。”

姬子微微鞠躬：“主教大人。”

奥托的目光扫过五人，他的视线仿佛有重量，让五人感到皮肤微微刺痛。特别是老方，他感到体内的崩坏能出现了短暂的紊乱，像是被某种更高层级的力量干扰。

“你们在长空市和圣芙蕾雅的表现令人印象深刻，”奥托缓缓说道，“直接接触律者核心而不被侵蚀，甚至能引导其力量。这种能力……很有趣。”

他顿了顿：“更让我感兴趣的是，你们的能量模式与已知的任何体系都不同。既不是女武神的崩坏能转化，也不是律者的直接操控，而是一种……内化的和谐。”

老潇上前一步，保持礼貌：“主教大人，我们的能力来自古老的传承，是故乡数千年发展的结果。我们愿意与天命分享部分技术，以对抗崩坏的威胁。”

“古老的传承……”奥托重复这个词，笑容加深了些，“在你们的记录中，地球从未出现过类似的传承。而且，你们出现在圣芙蕾雅的时间点，恰好是第三次崩坏爆发的前夜。巧合吗？”

五人心头一紧。奥托的怀疑比预想的更深。

“主教大人，”丽塔适时开口，“他们的检测报告显示，虽然拥有特殊能力，但完全忠诚于人类阵营。在圣芙蕾雅的战斗中，他们付出了巨大代价拯救学园。”

奥托点头：“是的，我看到了报告。半崩坏化，永久性崩坏能适应性，甚至律者级适应性。你们付出的代价确实巨大。但也正因如此，我更加好奇——是什么支撑你们付出这样的代价？纯粹的正义感？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五人沉默。

奥托从王座上站起，缓步走下悬浮台阶。他比看起来更高，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不用紧张，”他说，“每个人都有秘密。只要你们的目标与天命一致——对抗崩坏，保护人类文明——我们就是盟友。”

他走到五人面前，仔细打量着每个人，最后停留在老方面前：“你接触了征服宝石，却保持了理智。告诉我，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老方实话实说：“像握住了一颗即将爆炸的恒星。狂暴的能量想摧毁一切，但我用呼吸法引导它，让它按照我的节奏流动。”

“引导……”奥托若有所思，“不是对抗，而是引导。这与我研究律者核心的方法完全不同。也许……这才是正确的方向。”

他转身走回王座：“丽塔，安排他们入住总部的高级客房。给予a级研究员权限，可以访问大部分非机密资料。我希望他们能帮助总部完善崩坏能控制技术。”

“是，主教大人。”丽塔行礼。

奥托最后说：“另外，三天后有一场重要的技术研讨会，关于‘神之键’的再启动计划。我希望你们参加。你们的特殊视角，可能会带来新的思路。”

离开主厅后，五人才松了口气。那种无形的压力消失了。

“他比我想象的……更可怕，”老于低声说，“不、不是力量上的，而是那种……看透一切的感觉。”

姬子面色凝重：“奥托主教是活了五百年的智者，也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科学家和战略家。在他面前，最好不要有任何隐瞒——虽然他可能已经看透了一切。”

丽塔带他们来到居住区。这里是总部的高级客房区，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生态系统和实验室。通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浮空岛群和下方的云海。

“这里的设施你们可以随意使用，”丽塔介绍，“a级权限可以访问数据库的大部分内容，包括崩坏能基础理论、女武神训练体系、以及部分神之键的研究资料。但有些区域是禁止进入的，包括主教私人实验室和某些机密项目区。”

她停顿一下：“另外，建议你们在公共场合尽量收敛力量，特别是你，老方。总部有些人对律者力量很敏感，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丽塔离开后，五人聚在老潇的房间讨论。

“奥托的态度很奇怪，”老潇分析，“他明显怀疑我们，但又给予高权限和自由。像是在……钓鱼。”

老高点头：“他在观察我们，想看看我们会做什么，会接触什么人，会研究什么技术。”

老赵检查房间，确认没有明显的监控设备——但不排除有更隐蔽的：“我们需要小心。这个总部处处都是眼睛。”

老方却对数据库很感兴趣：“a级权限能访问的资料里，有没有关于律者的研究？也许能找到控制我体内力量的方法。”

接下来的几天，五人沉浸在总部的数据库中。这里的知识储备远超圣芙蕾雅，从崩坏能的本质到对抗崩坏的历史，从女武神装甲的制造工艺到神之键的运作原理，应有尽有。

老方专注于律者研究。他找到了关于前文明律者的记录——第一律者理之律者、第二律者空之律者、第三律者雷之律者……一直到上个文明毁灭的终焉律者。资料显示，律者核心蕴含着对应物理规则的终极力量，但人类至今无法安全使用。

“奥托在研究用律者核心制造‘拟似律者’，”老方阅读着报告，“通过基因改造和崩坏能注入，创造能使用律者力量但保持忠诚的战士。但实验体都失败了，要么死亡，要么完全律者化。”

老高研究神之键——那是前文明用律者核心制造的超级武器，每一件都拥有改变现实的能力。资料显示，天命目前掌握着黑渊白花、犹大的誓约、伊甸之星等几件神之键，但都无法发挥全部威力。

“神之键需要‘适格者’才能完全启动，”老高记录，“但适格者的条件极其苛刻，通常是律者本人或有特殊体质的人。”

老潇则研究对抗崩坏的战略。资料显示，第三次崩坏不是孤立事件，而是全球性崩坏的前兆。在过去五百年里，崩坏的发生频率和强度都在增加，像是某种倒计时。

“天命预测，如果崩坏继续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五十年内将出现足以毁灭文明的律者，”老潇面色沉重，“而人类现在的准备远远不够。”

老赵和老于研究的是医疗和后勤技术。总部拥有最先进的崩坏能医疗设备，包括能延缓侵蚀的抑制剂、稳定崩坏能波动的力场发生器、甚至初步的崩坏能净化技术。

“如果能普及这些技术，女武神的伤亡率能降低一半，”老于感叹，“但、但成本太高，只能供应总部和少数支部。”

第三天，技术研讨会如期举行。会场是一个圆形的阶梯会议室，中央是全息投影台。参加会议的有天命的高级研究员、各支部的代表、以及特邀专家。

五人坐在圣芙蕾雅的席位，旁边是姬子和德丽莎——德丽莎也从圣芙蕾雅赶来了。

“今天的议题是‘神之键再启动计划’，”主持会议的是总部的科学部部长，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我们的目标是找到让更多神之键恢复功能的方法，以应对日益严重的崩坏威胁。”

全息投影显示出各种神之键的影像和数据。黑渊白花、犹大的誓约、伊甸之星、轩辕剑、太虚之握……每一件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问题在于，大部分神之键都处于休眠状态，”部长解释，“它们需要特定的崩坏能频率和适格者才能完全启动。我们尝试过各种方法，包括基因改造、崩坏能刺激、甚至律者核心共鸣，但效果有限。”

一个研究员提问：“如果用律者本人的崩坏能频率呢？”

“太危险，”另一个研究员反驳，“律者崩坏能会侵蚀神之键的结构，甚至可能唤醒其中的律者意识残留。”

讨论陷入僵局。这时，奥托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也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所有人都看向入口。奥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银发少女——那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穿着研究员的白色外套，眼神空洞，走路姿势僵硬得不自然。

“这是琥珀，我的助手，”奥托介绍，“她一直在研究一个假设：如果不用崩坏能启动神之键，而是用另一种能量呢？”

琥珀走到投影台前，声音机械：“根据历史记录，前文明并非完全依赖崩坏能。他们有一种被称为‘灵能’或‘原初能量’的力量体系，神之键最初设计时是兼容多种能量源的。”

全息投影上出现复杂的能量转换公式：“我们尝试模拟这种能量，但缺乏关键参数。直到……”她看向五人，“直到圣芙蕾雅提交了关于‘呼吸法’的报告。”

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五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