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皇太极的都城守护令（1/2）

“济尔哈朗！”皇太极的声音在牙帐内沉沉响起，目光扫过帐中诸臣，最终落在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身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即刻拟一道手谕，派最得力的使者快马赶往大凌河军营，务必亲手交给岳托！”

济尔哈朗连忙躬身应道：“嗻！臣这就去办！”他刚要转身，却被皇太极抬手叫住，只听皇太极继续说道：“手谕里要写清楚两件事：第一，让岳托无论如何都要死死围住大凌河城，哪怕是拼到最后一名士兵，也绝不能让祖大寿有半分突围的机会！”

说到这里，皇太极走到防务图前，手指重重按在“大凌河城”的标注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祖大寿困在城中已有月余，粮草将尽，军心浮动，此时若是松了围，让他与山海关的明军汇合，之前咱们截断明廷粮道的功夫就全白费了！大凌河城一旦被他守住，日后明廷在此加固城防、囤积粮草，就等于在咱们后金的腹地插了一把尖刀，关锦防线会彻底连成片，咱们南下的路就被封死了——这个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帐内众人皆点头称是，范文程在旁补充道：“大汗所言极是。祖大寿麾下的明军虽已是强弩之末，但此人素有韧性，若给他喘息之机，必会拼死反扑。岳托将军需得加强攻城力度，白天用红衣大炮轰击城墙，夜里派小股部队袭扰，让城内明军不得安宁，断了他们突围的念想。”

皇太极微微颔首，又看向济尔哈朗：“第二件事，让岳托从围攻大凌河的主力中，抽调一万精锐骑兵，即刻星夜赶回盛京支援！告诉岳托，挑选骑兵时要选那些马术精湛、擅长奔袭的，多备干粮和马料，路上不许有片刻停歇，能快一分是一分！”

“抽调一万骑兵？”济尔哈朗愣了愣，有些担忧地说道，“大汗，围攻大凌河的主力不过五万余人，抽调一万后，剩下的兵力怕是难以维持高强度的围城……”

“朕知道！”皇太极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异常坚定，“可盛京如今的情况，比大凌河城更危急！你以为朕愿意从主力中抽兵吗？但盛京是咱们后金的都城，是祖宗基业所在，一旦失守，后果比丢了大凌河城更严重！”

他走到帐门口，望着远处盛京城墙的方向，声音里满是焦虑：“盛京城内如今只有两万守军，还大多是老弱残兵——有的士兵年近六十，连弓箭都拉不开；有的是刚征召不久的牧民，连基本的列阵都不会。这些人平日里守守城门、维持治安还勉强可行，若真要让他们对抗卢象升的天雄军，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卢象升的天雄军是什么样的军队？”皇太极转过身，目光扫过帐内众人，“那是他在昌平练了整整三年的精锐，每日寅时出操，午时练阵法，申时练兵器，夜里还要研读兵法。士兵们个个穿着玄色棉甲，手持长枪斧钺，行军速度快得惊人，小凌河的三道哨卡，半日就被他们攻破了！如今天雄军已到北寨，离盛京只有五十里，若他们突破北寨，再渡过浑河，盛京就真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