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轰天雷裂阵，锐骑扫残敌（1/2）

黎明的曙光刚刺破东方的暗云，怀庆府东门之外已是杀声震天、尸山血海。清军攻城部队的嘶吼还回荡在城墙下，云梯断裂的脆响、撞锤撞击城门的闷响交织在一起，眼看几处城垛已被清军登占，守军的抵抗渐显颓势——就在这城破在即的危殆时刻，西北方向的地平线突然卷起一道黑色狂飙，蹄声如惊雷滚地，从远及近炸得人耳膜发颤。

“是援军！”城楼上有守军嘶吼出声，李过与李岩并肩远眺，只见五千铁骑如黑色怒涛般席卷而来，旗帜在晨光中猎猎作响，正是洪承畴麾下最精锐的“破虏营”——玄色铠甲映着冷光，骑士们腰悬斩马刀、背挎劲弩，马鞍两侧各挂着三枚圆滚滚的轰天雷，引线早已备好，在风中微微晃动。为首一将银盔银甲，手持丈八蛇矛，正是洪承畴亲点的先锋官祖宽，他勒马于阵前，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攻城清军的侧翼。

此时攻城的清军已深陷于城门下的鏖战，后续梯队还在源源不断地涌上，全然未察身后的致命杀机。祖宽嘴角勾起一抹冷厉，高举蛇矛大喝：“第一轮轰天雷，抛射！”

话音未落，五千骑士同时俯身，取下马鞍左侧的轰天雷，点燃引线。引线“滋滋”作响，火星四溅，随着祖宽一声“放！”，数千枚轰天雷如黑云蔽日般腾空而起，划着诡异的弧线，朝着清军攻城阵型的中枢砸去。

“轰隆——轰隆——轰隆！”

连续不断的爆炸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火光瞬间吞噬了清军的中军阵列。轰天雷落地处，砖石迸裂、泥土翻飞，清军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士兵被直接炸得肢体横飞，残肢断臂与断裂的云梯、撞锤碎片混在一起，铺满了城门下的空地；有的被冲击波掀飞数丈，落地时已是七窍流血、气绝身亡；还有的被飞溅的碎石砸中，哀嚎着倒地，被后续混乱的人流踩踏成泥。原本密集的攻城阵型瞬间被撕开一个个巨大的缺口，清军士兵惊恐地四处逃窜，全然没了之前的凶悍。

李岩在城楼上看得真切，只见清军的云梯队被轰天雷炸得溃不成军，几架刚搭上城墙的云梯失去支撑，轰然倒塌，上面的清军士兵惨叫着摔落，要么被摔断筋骨，要么被城下的残木刺穿胸膛。而负责撞击城门的清军重甲步兵，更是被轰天雷的威力重创，数名士兵被爆炸掀飞的撞锤砸中，当场变成一滩肉泥，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扔掉撞锤便想后退。

“第二轮轰天雷，瞄准退路！”祖宽的怒吼再次响起，声音盖过了战场上的所有嘈杂。骑士们迅速取下马鞍右侧的轰天雷，点燃后朝着清军后撤的必经之路抛去。又是一轮密集的爆炸，火光与浓烟冲天而起，将清军的退路彻底封锁。后退的士兵被爆炸裹挟，成片成片地倒下，原本就混乱的阵型彻底溃散，变成了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

“杀！”祖宽将丈八蛇矛向前一指，五千铁骑同时发出震天的呐喊，马蹄加速翻飞，如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溃散的清军冲杀而去。玄色的铠甲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骑士们俯身贴在马背上，手中的斩马刀高高举起，借着马匹的冲力，朝着清军士兵劈砍而去。

铁骑冲锋的势头如泰山压顶，根本无人能挡。一名清军士兵刚从爆炸的烟尘中爬起，还没来得及站稳，便被疾驰而来的铁骑撞飞，斩马刀顺势劈下，将他拦腰斩断，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土地。另一名清军百夫长想要组织残兵抵抗，挥舞着腰刀大喊：“列阵！列阵反击！”可话音未落，数名铁骑已冲到他面前，劲弩齐发，箭矢穿透了他的铠甲，将他钉在地上。随后，马蹄踏过，将他的尸体踩得血肉模糊。

祖宽一马当先，丈八蛇矛舞动如飞，所到之处，清军士兵纷纷落马。他看到一名清军校尉正骑着马想要突围，立刻催马追赶，蛇矛如灵蛇出洞，精准地刺穿了校尉的后心。校尉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祖宽顺势拔出蛇矛，鲜血顺着矛尖滴落，他眼神冰冷，继续朝着下一个目标冲去。

铁骑们分成数队，如利刃般切入清军的溃散阵型，将他们分割成一个个小股，逐个绞杀。有的骑士挥舞着斩马刀，刀光闪过之处，清军士兵的头颅纷纷落地；有的则用劲弩射击，箭矢精准地命中清军的要害；还有的直接用马蹄践踏，将倒地的清军士兵踩成肉泥。整个战场变成了一场一边倒的屠戮，清军士兵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绝望中哀嚎、逃窜。

城楼上的李过与李岩看得热血沸腾，李过拔出雁翎刀，大喊道：“弟兄们，援军已到，随我杀出城去，彻底击溃清军！”说着，他率领城楼上的守军打开城门，冲杀出去。李岩则率领另一队士兵，从城墙的另一侧绕出，截断了清军最后的退路。

城内的百姓也被这激昂的杀声所感染，纷纷拿起家中的锄头、扁担，跟在守军身后，朝着清军冲去。原本危在旦夕的怀庆府，瞬间逆转了战局。

清军士兵在铁骑、守军和百姓的三面夹击下，彻底陷入了绝望。有的扔掉兵器跪地投降，有的则疯狂地想要突围，却被无情地斩杀。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成了小溪，朝着低洼处流淌。阳光渐渐升高，照亮了这片惨烈的战场，也照亮了铁骑们玄色铠甲上的血迹，更照亮了怀庆府军民脸上的胜利笑容。

祖宽率领铁骑冲到城门下，与李过、李岩会合。他勒住战马，抱拳道：“李将军、李先生，祖宽奉洪督师之命，率五千铁骑前来支援，幸不辱命！”

李过连忙回礼：“祖将军来得正是时候，若非援军及时赶到，怀庆府恐怕已落入清军之手。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