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铁骑对决(2/2)
当八旗铁骑的楔形阵撞上关宁铁骑的阵形时,没有出现预想中“一冲即溃”的场面,反而像是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关宁铁骑的骑士们根本不慌,他们两人一组,一人用长矛顶住八旗骑兵的马胸,另一人则挥刀砍向对方的马腿——这是袁崇焕专门为对付八旗铁骑设计的战术,针对的就是八旗战马披甲、但马腿无甲的弱点。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最先冲上来的几名八旗骑兵,战马腿被生生砍断,骑士们惨叫着从马背上摔下来,不等起身,就被后面冲上来的关宁铁骑踏成了肉泥。
多尔衮眼睛都红了,他亲自率军冲在最前面,马刀挥舞得像一团旋风,砍倒了两名关宁骑士。可就在他准备继续冲锋时,祖宽突然从斜刺里冲了出来,丈八蛇矛直刺他的胸口。多尔衮急忙侧身躲闪,矛尖还是划破了他的甲胄,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不可能!”多尔衮又惊又怒,他想不通,为什么这支明军骑兵,比他的八旗铁骑还要勇猛,战术还要刁钻?
更让他崩溃的是,关宁铁骑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他们不像八旗铁骑那样只顾猛冲,而是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猎手,时而分散,时而聚拢,用三眼铳远程打击,用马刀近距离劈砍,用长矛挑刺,把八旗铁骑的阵形搅得一塌糊涂。
更让他崩溃的是,关宁铁骑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他们不像八旗铁骑那样只顾猛冲,而是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猎手,时而分散,时而聚拢,用三眼铳远程打击,用马刀近距离劈砍,用长矛挑刺,把八旗铁骑的阵形搅得一塌糊涂。
有个八旗百户,仗着自己勇力过人,提着大刀冲进关宁铁骑阵中,刚砍倒一个,就被三名关宁骑士围住——一人用矛顶住他的喉咙,一人砍断他的马腿,还有一人直接伸手,把他从马背上揪了下来,按在地上一刀枭首。
有一队八旗骑兵想绕到关宁铁骑的身后偷袭,刚调转马头,就撞上了赵率教的后备队。赵率教亲自断后,手里的马刀砍得卷了刃,却依旧面不改色,指挥着士兵们组成圆形阵,把八旗骑兵困在中间。“砰砰”的三眼铳声、“咔嚓”的马刀劈砍声、“啊”的惨叫声,混在一起,成了山谷里最惨烈的乐章。
祖宽更是勇猛,他一杆丈八蛇矛,挑、刺、劈、砸,无人能挡。有个八旗佐领,仗着自己勇力过人,提着大刀冲上来,想和祖宽单挑,结果刚靠近,就被祖宽一矛挑飞了大刀,再一矛刺穿了喉咙,鲜血喷了祖宽一身,祖宽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催马继续往前冲。
战斗从清晨打到正午,落马坡上的草都被血染红了,尸体堆得像小山一样,有明军的,更多的是八旗铁骑的。多尔衮带来的两万铁骑,死伤过半,剩下的士兵也都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往日的凶悍,纷纷调转马头,拼命往后逃。
多尔衮自己也浑身是伤,左臂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坐骑也被射死了,他徒步提着刀,看着眼前溃败的景象,整个人都懵了。他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打了无数仗,从未输得这么惨,从未败得这么彻底——这支关宁铁骑,根本不是在和他打仗,而是在“虐杀”他的军队,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在戏耍一群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打在他的软肋上,每一次反击,都显得那么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多尔衮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八旗铁骑是天下最强的,可今天,他才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关宁铁骑的战术、装备、配合,都远远超过了他的八旗铁骑,他引以为傲的勇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显得那么可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豪格的信使,说正面战场失利,让他赶紧回援。多尔衮苦笑一声,回援?他现在连自保都难了。他看着逃散的士兵,看着满地的尸体,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身边的亲兵扶住他,他差点就栽倒在地。
“撤……撤军……”多尔衮有气无力地说,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只剩下深深的挫败。
雾气彻底散了,晨光洒满山谷。地上的尸体堆成了小山,有明军的,更多的是八旗兵的。玄色的甲胄、银白色的甲胄、红色的鲜血、枯黄的草叶,混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八旗铁骑的阵形彻底乱了,士兵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凶悍,纷纷调转马头,拼命往后逃,有的甚至直接跳下马来,沿着山谷两侧的土坡往上爬,想逃离这片地狱。
多尔衮的乌骓马也中了一刀,马腿上流着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他浑身是伤,左臂被砍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浸透了亮银甲,脸上溅满了血污,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威风?他看着眼前溃败的景象,看着自己的士兵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窜,看着关宁铁骑像砍瓜切菜一样收拾着他的队伍,整个人都懵了。
“不……不可能……”多尔衮喃喃自语,手里的马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想起自己出发前,对皇太极拍着胸脯说“末将定能踏平宁锦,生擒袁崇焕”;想起自己的士兵们,个个摩拳擦掌,说要“饮马黄河,入主中原”;想起这些年,他率领八旗铁骑,打赢了一场又一场硬仗,从未尝过败绩……
可今天,他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败得毫无还手之力。
关宁铁骑的骑士们还在追杀,银白色的身影在山谷里穿梭,像一道道闪电,收割着八旗兵的性命。祖宽策马冲到多尔衮面前,丈八蛇矛直指他的胸口,厉声喝道:“多尔衮!束手就擒!”
多尔衮抬起头,看着祖宽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关宁骑士,突然感到一阵绝望。他想拔剑自刎,可手刚碰到剑柄,就被身边的亲兵死死按住。
“王爷!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亲兵们架起多尔衮,把他扶上一匹备用的黄骠马,转身就往谷外逃。
祖宽还想追,赵率教策马过来,拦住了他:“穷寇莫追!督师有令,把他们赶出落马坡即可,不必赶尽杀绝——要让他们记住,这世上,有他们惹不起的铁骑!”
祖宽冷哼一声,勒住马缰,看着多尔衮的背影消失在谷口,手里的丈八蛇矛狠狠戳在地上,矛尖扎进土里,溅起一片尘土。
山谷里,厮杀声渐渐停歇,只剩下受伤士兵的呻吟声,和战马的嘶鸣声。关宁铁骑的士兵们站在满地尸体中间,甲胄上满是血污,脸上却带着胜利的笑容。他们互相拍着肩膀,说着刚才的战绩,声音里充满了自豪。
赵率教走到祖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怎么样?多尔衮这小子,也不过如此嘛!”
祖宽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什么狗屁八旗铁骑,在咱们关宁铁骑面前,就是一群土鸡瓦狗!下次再让我碰到他,定要生擒了他,给督师献功!”
两人相视一笑,转头看向山谷外的方向。晨光中,宁锦城的轮廓隐约可见,他们知道,这场仗,他们打赢了,不仅打赢了多尔衮的两万铁骑,更打赢了八旗兵的嚣张气焰——从今往后,关宁铁骑的威名,将响彻整个辽东!
帐内,袁崇焕的回忆缓缓收住。他睁开眼,看向帐内的将领们,见他们个个听得目瞪口呆,有的攥紧了拳头,有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有的甚至还在微微发抖——显然是被落马坡上的厮杀场景震撼到了。
“督师……”祖大寿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这么说……咱们的铁骑,把多尔衮的两万精锐,打得落花流水?”
袁崇焕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仅是落花流水,更是让他败到了骨子里。经此一战,多尔衮再想率军来犯,怕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命,能活着走出落马坡了。”
众将轰然大笑,帐内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