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凌河砺兵备决战，雪夜突袭破敌营（2/2）

后金军营内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有的来不及披甲，只穿着单衣便拿着兵器往外冲；有的找不到自己的战马，在营内四处乱窜；还有的被大火困住，发出绝望的哭喊。就在这时，祖大寿率领前队火铳手冲了上去，“开火！”随着他的喊声，两百支连发火铳同时喷射火舌，铅弹密集如雨点，朝着混乱的后金士兵射去。后金士兵本就慌乱，面对如此密集的火力，根本无法抵挡，成片成片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积雪，触目惊心。

皇太极穿着睡衣，披着一件皮袄从主营冲出，他刚跨出帐篷，便看到营内的火光与混乱，听到士兵们的惨叫与明军的呐喊。一名亲兵跑过来，脸色惨白地禀报：“大汗！明军……明军偷袭！他们有厉害的火器，咱们抵挡不住啊！”皇太极气得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万万没想到，被围了一个多月的明军，不仅没有粮尽，还手握如此厉害的武器，竟敢主动出城偷袭！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明军，又看了看身后混乱的士兵，知道今日已无力回天，只能咬牙下令：“撤！快撤！”

后金士兵如蒙大赦，纷纷朝着军营后方逃窜，有的甚至丢下了兵器与战马，只顾着自己逃命。祖大寿站在高处，看着后金军队狼狈逃窜的背影，放声大笑：“皇太极！今日这一战，只是给你的贺年礼！往后有陛下送来的神兵利器在，有我大明将士在，你休想踏过大凌河一步！”寒风卷着他的笑声，与士兵们的欢呼、火炮的余响交织在一起，在雪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有人收缴后金士兵留下的兵器与战马，有人扑灭营内的大火，有人救助受伤的同伴。祖大寿走到一门被缴获的后金火炮前，踢了踢炮身，不屑地笑了笑：“这般粗劣的家伙，也敢跟咱们的红夷大炮比？”周遇吉走上前来，递给他一份战报：“将军，此战咱们斩杀后金士兵两千余人，俘虏三百余人，缴获战马三百余匹、兵器数千件，还有不少粮草！大凌河之围，暂解了！”

祖大寿接过战报，看着上面的数字，眼中满是欣慰。他抬头望向京师的方向，心中默念：陛下，臣没让您失望！大凌河，守住了！

与此同时，京师紫禁城内，崇祯帝正在乾清宫批阅奏折。案上堆着厚厚的文书，大多是各地上报的灾情与军报，看得他眉头紧锁。忽然，一名太监快步走进殿内，手中捧着一份加急奏报，声音带着几分激动：“陛下！大凌河急报！祖将军送来的！”

崇祯猛地抬起头，连忙接过奏报，手指有些颤抖地打开。当看到“斩杀后金士兵两千余人，缴获战马三百余匹，大凌河之围暂解”的字样时，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拿起案上那支从火器工坊带回来的连发火铳，紧紧握在手中，眼中满是激动与欣慰，甚至有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寒风夹着雪花吹了进来，却丝毫没有让他觉得寒冷。他望着远处火器工坊的方向，仿佛能看到那熊熊燃烧的炉火，能看到工匠们忙碌的身影，能看到大凌河城上士兵们欢呼的场景。他喃喃自语：“赢了……我们赢了！匠人有心，将士用命，大明的江山，定能守住！”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崇祯帝却觉得，大明的寒冬，似乎正被这一场胜仗，被工坊里不灭的炉火，被将士们的热血，悄悄撕开了一道裂缝，透出了温暖而明亮的光。这道光，不仅照亮了大凌河城，更照亮了大明王朝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