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尔衮的驯服之道(1/2)

额哲的使者被铁链锁在帐篷角落,帐外察哈尔部众的哀嚎如鬼魅般钻进耳中,他却依旧梗着脖子,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见多尔衮背对着他检视军报,使者突然挣着铁链嘶吼起来:“你们不过是趁夜偷袭的鼠辈!若真摆开阵势较量,察哈尔的勇士岂会惧你们这些女真蛮子?林丹汗大汗在世时,你们连漠南的草皮都不敢踩!”

这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帐内几个后金将领当即按紧刀柄,指节泛白。多尔衮却只抬手按住他们的肩,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压,便让众人压下了怒火。他缓缓转过身,玄色甲胄上的铜钉在帐内微光中泛着冷光,靴底碾过地上碎裂的奶茶碗,瓷片摩擦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林丹汗?”多尔衮扯了扯嘴角,笑意里满是冰碴,“他若真有几分本事,怎会被大汗追得如丧家之犬,最终曝尸青海荒漠?你们守着他的残部,连过冬的粮草都要靠劫掠同族牧民,也配提‘勇士’二字?”

使者脸色涨成酱紫,还想张口争辩,多尔衮却突然抽出腰间弯刀——刀身映着帐灯,寒光瞬间掠过。只听“铮”的一声脆响,使者腰间那枚象征察哈尔贵族身份的银饰,已被劈成两半,银片落在地上,滚出老远。

“再敢多言,这把刀下次劈的就是你的脖颈。”多尔衮的声音冷得像漠南冬日的寒风,“我知道你们察哈尔部向来瞧不上后金,觉得我们是从山林里钻出来的部族。可如今,你们的汗已屈膝投降,你们的牧地、牛羊,就连你们赖以保命的硫磺硝石,全成了大金的囊中之物。”

说罢,他抬腿走出帐篷,刚掀开门帘,便撞见图尔格押着几个察哈尔贵族过来。那几人虽被绳索捆着,镶金边的皮袍也沾满尘土,眼神里却仍燃着不屑的火——其中一人突然啐了口唾沫,溅在多尔衮脚边:“我们察哈尔部世代受大明册封,岂会屈从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今日即便被俘,他日明军一到,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多尔衮脚步未停,只侧头对身后亲兵冷声道:“把他们拖到牧地中央,当着所有察哈尔部众的面,斩了。”

亲兵领命,像拖死狗般将那几个贵族拽到空地上。周围的察哈尔部众被后金士兵用长矛圈在一旁,有人捂着脸哭出声,有人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却没人敢迈出半步。随着几声短促的惨叫,鲜血溅在枯黄的草地上,像开出了妖异的花。很快,那几个贵族的头颅被割下,挂在旁边的木桩上——双目圆睁,仍带着未散的戾气。

多尔衮走到木桩前,单手提起一颗头颅,对着围观的部众高声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觉得我们用了阴谋,觉得明军会来救你们。可我要告诉你们,从今日起,察哈尔部就是大金的属部!谁敢再提‘反抗’二字,这就是下场!”

他的声音裹着漠南的风,穿透人群,落在每个人耳中。之前还带着抵触情绪的部众,此刻看着木桩上的头颅,再想起清晨厮杀的惨状,脸上的不屑渐渐被恐惧啃噬——有几个年长的牧民,悄悄低下了头,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祈福的经文,声音细得像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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