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雨歇潮平暗流涌（2/2）

你说什么？她抓住林曼薇的手腕，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你确定是你父亲做的？

我在他书房看到过密信！林曼薇泣不成声，信是用密码写的，但我认得其中几个字，是关于炸弹和码头的...

话音未落，林次长突然出现在身后，脸色阴沉得可怕：曼薇！你在胡说什么！

林曼薇吓得浑身发抖，躲到苏蘅卿身后。林次长上前一步，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苏小姐，小孩子的胡话，当不得真。

苏蘅卿挡在林曼薇身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忽然想起沈砚洲留在她这里的那份文件，里面似乎有几页是加密的电报底稿。是不是胡话，查过便知。

就在这时，沈砚洲和英国领事从书房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沈砚洲的眉头瞬间皱起，快步走到苏蘅卿身边：怎么了？

林小姐说，三年前的爆炸是林次长做的。苏蘅卿的声音有些发颤，她还说，林次长的书房里有密信。

林次长的脸色彻底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沈砚洲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去林次长的书房，取所有带密码的文件。

沈砚洲！你敢！林次长色厉内荏地喊道，我是财政部次长，你没有权力搜查我的书房！

我没有，但英国领事有。沈砚洲看向身旁的英国人，领事先生，走私军火、策划爆炸，这些可是触犯了租界的法律。

英国领事点点头，对身后的巡捕吩咐了几句。林次长瘫坐在藤椅上，面如死灰。

夕阳西下时，沈砚洲的车行驶在回公馆的路上。苏蘅卿靠在车窗上，看着街景在暮色中模糊，心里五味杂陈。林次长已经被巡捕房带走，从他书房搜出的密信证实了林曼薇的话，甚至还牵扯出更多的人，包括几个租界的官员。

三年前的事，终于有了结果。沈砚洲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定了些，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苏蘅卿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手包里拿出那支断尾的玉簪：这簪子，其实是你母亲送给我母亲的。

沈砚洲的动作顿了顿。

我母亲说，当年两家约定，若有子女，便结为秦晋之好。苏蘅卿的声音很轻，只是后来时局动荡，才断了联系。

沈砚洲看着她手中的玉簪，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释然：看来，我们绕了这么多年，终究是要走到一起的。

车窗外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将车内映照得忽明忽暗。苏蘅卿看着沈砚洲的侧脸，忽然觉得沪上的烟雨似乎散去了些，露出了藏在云层后的星光。

可她没看到，沈砚洲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口袋里，有枚从林次长密信里找到的徽章，上面刻着个诡异的蛇形图案——那是多年前消失的一个秘密组织的标志，他以为早已覆灭，没想到竟还潜伏在沪上。

车过苏州河时，沈砚洲抬头望向远处的码头，那里的仓库亮着微弱的灯光，像只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他知道，林次长只是颗棋子，真正的对手，还隐藏在更深的阴影里。

而他与苏蘅卿的路，才刚刚开始。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