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剑冢（2/2）

苏晴扶住抽搐的徐书生：他会怎样？

死不了。人影嗤笑，时之瞳与瞳结合，能短暂预见未来。当然，代价是寿命。

徐书生的痉挛渐渐停止，沙漏标记变成了黑金交织的奇异纹路。他虚弱地抬头：我看到...玄冥来了。很多...死人...

仿佛印证他的话，渊顶突然传来爆炸声，碎石簌簌落下。一个黑袍人影踏着沙雾缓缓降下，正是玄冥！这次他没戴兜帽，露出与玄冥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右眼完全被黑晶取代。

小师妹，又见面了。玄冥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把瞳交出来，师兄饶你不死。

林易持剑挡在苏晴身前：你到底是玄冥子还是...

都是，也都不是。玄冥轻笑，我是影教当代教主，也是太虚观安插在影教的暗桩——就像玄素师姐一样。只不过...他摸了摸黑晶右眼，我选择了不同的路。

苏晴天阙剑直指玄冥：你投靠了噬界者？

聪明。玄冥鼓掌，但你说错了一点。噬界者不是敌人，而是...新秩序的建立者。他指向渊底，知道太虚观地下镇压的是什么吗？不是天魔，是噬界者的先锋！祖师骗了所有人！

林易的紫霄剑紫光大盛：胡言乱语！

不信？问问你的嗔剑。玄冥冷笑，七剑本为噬界者所铸，太虚偷来对抗他们，结果呢？他指向剑冢，葬送了这么多修士，还是败了。

人影突然插话：他在拖延时间。瞳离位，剑冢封印在减弱！

果然，渊底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整个剑冢开始震动！无数古剑哀鸣着拔出地面，在空中组成防御阵型。玄冥趁机甩出十二道黑索，直取苏晴咽喉！

小心！林易挥剑斩断近身的黑索，嗔剑之威让玄冥微微变色。

苏晴天阙剑横扫，金色剑气逼退其余黑索。徐书生则双手结印，沙漏标记射出一道金光，所照之处的黑索瞬间老化断裂！

时之瞳？玄冥独眼眯起，有意思...

战斗正酣，渊底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一股黑雾如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所过之处古剑纷纷锈蚀坠落。雾气中隐约可见一只巨大的爪子，上面缠着断裂的锁链。

先锋醒了！玄冥欣喜若狂，师妹，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人影急呼：快走！去第六剑所在——霜陨谷！

它一挥手，七星阵中三把剑同时亮起，开辟出一条光路。苏晴拽着还在发愣的林易冲进去，徐书生紧随其后。玄冥想追，却被暴走的黑雾拦住去路。

光路中，无数画面闪过：七剑原本属于七位守望者，负责看守噬界者牢笼；太虚祖师偷走七剑，试图彻底消灭噬界者；大战导致三剑崩碎，守望者死伤殆尽...

所以...林易声音嘶哑，我们一直以为的正邪对抗，其实是...

没有正邪。苏晴想起剑灵的话，只有立场。

光路尽头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远处山脉如巨龙蜿蜒。三人跌出光路，摔在深雪中。身后光门闭合的瞬间，他们听到剑冢彻底崩塌的轰鸣，以及那个沙哑的声音：

终于等到你了，钥匙...

徐书生瘫在雪地里，手腕标记忽明忽暗：霜陨谷...西域极北之地...我们会冻死的...

林易搀起他：嗔剑给了我部分记忆。第六剑就在谷中，由雪族守护。

苏晴望向远方，天阙剑在雪光中熠熠生辉。她摸了摸额头的太虚印，那里传来微弱波动——像是某种呼唤，又像是警告。

玄冥说的先锋...

别想那么多。林易罕见地握住她的手，先找到第六剑。

徐书生突然指着天空：那是什么？

湛蓝的天幕上，一道黑线正缓慢蔓延，像滴入清水的墨汁。苏晴右臂金纹骤然发烫，心口紫心晶传来刺痛——那是噬界者的力量在渗透此界。

比想象中快。她轻声道，我们得加速了。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雪山进发。谁也没注意到，徐书生眼中偶尔闪过的黑芒，以及他越来越频繁地看向苏晴后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