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cp宫远徵10(2/2)
宫远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抓着宋时安的手力道加大,指尖几乎要掐进她肉里。
他转头,目光如淬了毒的冰针,直刺宫子羽:
“羽公子倒是很关心我的婚事?我与安安之事,乃兄长与宋家所定,长老们也已首肯,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莫非……”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羽公子是见安安温柔貌美,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你!”
宫子羽被戳中心事,又见宋时安只是低着头,并未出言反驳宫远徵,更觉难堪气恼。
“宫远徵!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只是为宋姑娘着想!谁不知道你徵宫是什么地方?整日毒虫瘴气,宋姑娘这般娇弱,如何受得住?”
“我的徵宫如何,轮不到你来评判!”
宫远徵寸步不让,少年锐气尽显。
“安安在我那里煎药多日,安然无恙,可见我与徵宫,并非洪水猛兽。”
“倒是羽公子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的功课和羽宫事务吧,少来操心别人未过门的妻子!”
“未过门的妻子”几个字,他咬得极重,宣告意味十足。
眼看两人就要在执刃殿吵起来,一直沉默的宋时安忽然轻轻动了一下被宫远徵紧握的手。
宫远徵感觉到她的动作,下意识松了些力道,低头看她。
宋时安抬起眼帘,目光先落在宫远徵紧绷的侧脸上,带着一丝安抚的柔和,然后才缓缓转向宫子羽和宫鸿羽,最后恭敬地看向三位长老和执刃。
她再次屈膝行礼,声音不大,却清晰平稳地传遍大殿:
“多谢羽公子关怀。时安惶恐。”
她先对宫子羽客气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
“时安自幼体弱,幸得兄长与宫二哥哥垂怜,接入宫门调理。远徵弟弟……”
她顿了顿,侧眸看了宫远徵一眼,那一眼眸光潋滟,带着羞怯与依赖,恰到好处。
“远徵弟弟虽年少,却心细如发,精通药理,对时安的病症十分上心,亲自调配药方,叮嘱照料。时安心中感激不尽。”
她既回应了宫子羽的“关心”,又点明了自己是来治病的,更将宫远徵的“毒”巧妙转化为“精通药理”和“心细如发”的优点,同时表达了对宫远徵的信任与亲近。
“至于婚事……”
她脸颊飞起两抹红晕,声音更低了些,却足够让人听清。
“长兄如父,哥哥既已应允宫二哥哥,时安……自当听从兄长安排。且长老们慈爱,远徵弟弟……待我也好。”
她没直接说“愿意”,但一句“听从兄长安排”和“待我也好”,已然表明了态度,既遵循了孝道礼法,又给了宫远徵面子,还将最终决定权含蓄地引回了宫尚角和长老们那里,滴水不漏。
宫远徵听着她的话,看着她脸上那抹动人的红晕和眼中对自己的“依赖”,心头那股因宫子羽而起的戾气奇异地被抚平了,甚至生出一点陌生的、甜丝丝的感觉。
他不由地又将她的手握紧了些,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
长老们闻言,更是满意地点头。雪长老笑道:
“宋姑娘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与远徵正是良配。”
“既然两家早有约定,宋姑娘也无异议,此事便这么定了。待选亲后,择吉日完婚。”
宫子羽脸色难看至极,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宫鸿羽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宫鸿羽深深看了宋时安一眼,那目光复杂,有审视,有遗憾,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他最终没再反对,只道:
“既然长老们和宋姑娘都如此说,那便依例办理吧。”
一场风波,看似被宋时安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
但殿中所有人都明白,经此一事,这位宋姑娘在宫门的位置变得格外微妙——她不仅是角宫宫尚角带来的人、徵宫宫远徵认定的未婚妻,更因那与兰夫人相似的容貌,无意中牵动了羽宫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