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桃花劫与毒心盟（1/2）

夜幕低垂，百妖集市却依旧灯火通明。刘渊正帮小猪妖修补被它啃坏的符纸，忽见猩猩怪攥着块红绸布，爪子挠得地面簌簌作响：“刘渊，帮俺……帮俺做个礼物！”它喉间咕噜着，铜铃般的眼睛躲闪着，“给……给花妖姐姐！”话音未落，脸颊竟泛起罕见的红晕，活像被火烧云糊了脸。

“花妖？”刘渊挑眉，余光瞥见不远处卖胭脂的狐族摊位，那花妖正笑吟吟招呼客人，裙摆绣着灼灼桃花。他灵光一闪，抓起符纸：“我画张‘美颜符’，保你送出去让她欢喜！”符笔蘸墨时，蛤蟆精毒雾喷来：“笨！花妖最在意外貌，你那符咒万一灵力不稳，她脸变猪头咋办？”黄鼠精镜片反光：“不如用‘幻香符’，散出桃花香，再配蛤蟆的‘甜言蜜语丹’……”小猪妖爪子立刻伸向糖瓶：“丹里有糖吗？”

众人商议间，猩猩怪已按捺不住，红绸裹着符咒冲向花妖摊位。刘渊暗笑，却见它莽撞撞翻胭脂盒，桃花粉漫天飞扬。花妖嗔怒：“你这莽牛！”猩猩怪慌忙递上符咒，符纸却因它爪汗浸湿，灵力失控——刹那间，花妖周身绽出桃树虚影，花瓣纷飞如雨，引得妖族们驻足惊叹：“好美的法术！”花妖却羞红了脸：“这……这符咒让俺显原形了！”猩猩怪懊恼捶胸，震得摊位颤抖：“俺只是想让她更漂亮……”

“补救！快补救！”刘渊催动孤星之力，星辉注入符纸，桃树虚影渐敛，花瓣凝成发簪模样。花妖接过簪子，嗔笑转瞬化柔：“倒是个心意……下次别莽撞了。”猩猩怪喜得蹦跳，尾巴扫翻数个酒坛，被醉醺醺的树妖抱住：“好兄弟！加钱！”

闹剧平息后，五妖聚在密林。蛤蟆精蹲在树根上，毒雾忽浓忽淡，映得它面容阴晴不定。刘渊正擦拭玉佩，星辉流转间，忽听它沙哑道：“你们可知，本大爷为何修毒术？”毒牙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因毒术，幼时被族群驱逐，他们说‘毒妖必成祸患’。孤身修行时，被雷妖劈伤，被狼族撕咬……那时，本大爷蜷在泥潭里，连哭都不敢出声。”毒雾骤然汹涌，化作泪滴坠地，竟将枯枝腐蚀出坑洞。

刘渊心头一震，玉佩冰凉触感刺入掌心。他忆起幼年孤影——襁褓被弃山野，若非偶遇桃园三义士，早已命丧荒野。那日，刘义弘大哥背着他穿过风雪，关忠云二哥用体温暖他冻僵的指尖，张勇翼三弟哼着乡谣哄他入睡。三义士虽非妖族，却以人间侠义之心抚育他，教他识字习武，直至师父寻来，带他踏入玄霄宗。他们常说：“孤星非煞，心善则光耀。”此刻，蛤蟆精的泪滴坠地，他仿佛看见幼时自己蜷缩的模样，喉间哽咽：“我亦曾是弃子，被世人惧如煞星。幸得桃园三义士大哥刘义弘、二哥关忠云、三弟张勇翼拾我性命，抚我长大……他们教我‘孤星不孤，义可破煞’。师父亦言：‘心光所在，命格难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