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乱世枭雄的盲眼雀（4）（2/2）

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白薇薇的生日宴在静园举办。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白薇薇一身洋装，如同骄傲的孔雀，挽着秦枭的手臂，接受众人的恭维。

颜妩被要求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唱曲助兴。这是白薇薇的主意，意在羞辱。

颜妩坐在凉亭里，面前放着一把月琴。她摸索着琴弦，指尖冰凉。

“唱啊！‘夜莺’！”白薇薇的声音带着讥讽，“让大家听听，你的‘天籁之音’！”

宾客们窃窃私语，目光或同情或鄙夷。

颜妩深吸一口气，指尖拨动琴弦。

依旧是那沙哑破碎的嗓音。但这一次，她没有唱《夜来香》，而是唱了一首古老的江南小调。

“月儿弯弯照九州…”

声音依旧难听，却奇异地带着一种穿透力。那沙哑的调子，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漂泊和悲凉，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血泪，砸在人心上。

喧嚣的宴会渐渐安静下来。连白薇薇脸上的讥笑都僵住了。

秦枭端着酒杯，站在人群之外，目光沉沉地看着凉亭中那个单薄的身影。月光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她那破碎的歌声。

一曲终了，死寂无声。

“啪！啪！啪！”秦枭忽然鼓起掌来。

他一步步走向凉亭，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众人：“唱得好！”

他停在颜妩面前，俯下身，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这曲子…叫什么？”

“《离人泪》。”颜妩轻声回答。

“离人泪…”秦枭重复着，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你…在哭谁？”

颜妩抬起头，空洞的双眼“望”向他，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悲悯的弧度：“秦爷…您说呢？”

四目相对（虽然她看不见）。秦枭的心猛地一跳！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仿佛倒映着他自己深藏的孤寂和…失去晚晴后的无尽空虚。

【男主好感度+20！当前-60\/100！（因触动心弦产生强烈波动）】

【男主黑化值-5%！当前15%！】

【警告！白薇薇杀意值飙升！100%！】

白薇薇看着这一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猛地冲上前，一把推向颜妩！

“贱人！装什么可怜！”

颜妩猝不及防，身体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撞上凉亭尖锐的栏杆！

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大手猛地揽住她的腰，将她狠狠带入一个带着硝烟和雪茄味的坚硬怀抱！

是秦枭！

他抱着颜妩，眼神冰冷地扫向白薇薇：“薇薇！你过分了！”

白薇薇脸色煞白：“枭哥！她…”

“滚回房去！”秦枭的声音不容置疑。

白薇薇怨毒地瞪了颜妩一眼，哭着跑开了。

颜妩靠在秦枭怀里，能感受到他胸腔剧烈的震动和手臂传来的、强自压抑的力道。她微微挣扎了一下。

“别动。”秦枭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低头，看着怀中女人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保护欲和占有欲的复杂情绪，悄然滋生。

【男主好感度+30！当前-30\/100！（因保护欲与占有欲飙升）】

【男主黑化值+10%！当前25%！（因被挑衅而暴怒）】

【恶名值-20！当前70\/100！（因‘受害者’形象引发同情）】

凉亭外，月光如水。

笼中的雀儿，第一次，啄到了猎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