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私赠信物遇帝心慌（2/2）

小燕子吓得脸色发白，慌忙跪下：“皇后娘娘恕罪！我不是故意的！是帕子它自己飞出去的……”

“巧言令色！”皇后根本不信，“分明是你心存怨怼，故意为之！看来是本宫平日对你太过宽纵了！”

正当小燕子百口莫辩，急得快要哭出来时，永琪和班杰明闻讯赶来。永琪见状，立刻上前行礼：“皇额娘息怒，小燕子天性活泼，绝非有意冲撞，还请皇额娘明鉴。”

班杰明也赶紧躬身，用他那带着口音却清晰的汉语说道：“皇后娘娘，还珠格格绝无冒犯之意。是臣……是奴才约了格格去如意馆，郎世宁师傅为她绘制的画像即将完工，需她前去再看一眼，确定细节。格格大约是心急，才在此与阿哥们玩耍时失了分寸。”他巧妙地将事情引到了正事上。

皇后狐疑地看了班杰明一眼，又瞪向小燕子。小燕子听到画像，想起之前班杰明似乎也用过这借口，立刻机灵地接口：“是是是，皇阿玛也说过画像要紧，我……我这就跟班画师去如意馆！” 她说着，眼圈红红，语气里带上了真实的委屈和对宫外自由的向往，低声嘟囔了一句：“要是在大杂院，跟柳青柳红他们玩，才不会这样呢……”

皇后听到她提起宫外、提起那些“下等人”，更是鄙夷，但永琪和班杰明都在，她也不好过分苛责，尤其是搬出了皇上和郎世宁。她冷哼一声，重重甩袖，拉着自己惊魂未定的儿子：“永璂，跟额娘回去！以后少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 说罢，带着满腔怒气离去。

危机暂解，小燕子却闷闷不乐。她对大杂院和那些小伙伴的思念，如同野草般疯长。

晚上，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形。她再次故技重施，假扮成小太监，混在四个心腹太监中间，溜出了漱芳斋，目标直指如意馆。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打探了班杰明和郎世宁近期的行踪，确认郎世宁不在，便像只灵巧的猫儿般溜进了班杰明的画室。

画室里，班杰明正背对着门口，对着画架上蒙着布的画像，专注地拉奏着小提琴，悠扬而略带忧郁的琴声在夜色中流淌。小燕子顽皮心起，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猛地一拍他肩膀，大叫一声：“斑鸠！”

班杰明吓得浑身一激灵，手中的小提琴“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惊魂未定地回头，看到是小燕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忙捡起琴检查：“小燕子！你怎么来了？还是这副打扮！吓死我了！”

小燕子嘻嘻一笑，目光立刻被画架上蒙着布的画像吸引：“这是我的画像吗？快给我看看！”

班杰明却一个箭步挡在画架前，神色有些紧张：“不行！没画完的画像有忌讳，不能给别人看，看了就不灵了。”

小燕子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指着他：“哦——我明白了！上次你喊皇后去看画像，也是为了救我，对不对？根本没什么画完没画完的忌讳！”

班杰明被她戳穿，俊脸微红，默认了。

小燕子心中感动，想起正事。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布袋，里面是她攒下的金元宝，塞到班杰明手里：“斑鸠，这个你帮我带出宫，交给大杂院的孙婆婆和孩子们，就说是小燕子给他们的，让他们买点好吃的、好穿的。” 她看着班杰明，眼神充满了信任和依赖，那句“我还有更重要的话，想把我自己托付给你”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突然传来太监的高声通报：“皇上驾到——”

两人俱是脸色大变！班杰明反应极快，一把拉起小燕子，将她塞进旁边一个堆放画材和幕布的巨大柜子后面，急声道：“千万别出声！”

他刚整理好仪容，乾隆便笑着走了进来：“班杰明，朕闲来无事，来找你杀两盘西洋棋！”

班杰明心中叫苦不迭，却只能强装镇定地接旨：“臣遵命。”

棋局就在画室中摆开。躲在狭小空间里的小燕子，听着外面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和皇阿玛与班杰明的谈笑声，内心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蜷缩着身子，腿脚发麻，心中哀叹：他们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啊！

外面的四个小太监见格格久久不出来，皇上又进去了，也急得团团转。其中一个机灵的，捏着鼻子学起了夜猫子叫，试图提醒里面的班杰明。

棋局上，班杰明心不在焉，连连失误。乾隆捻着棋子，颇为纳闷：“班杰明，你今日棋力大减啊，往日与朕对弈，可是不相上下。”

班杰明尴尬不已，正不知如何解释，又听到了外面隐约的“猫叫”，他趁机起身：“皇上，您听，外面好像有动静，臣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