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旱裂麦田!北瀚麦枯死露骗局,秦峥夜烧试验田(1/2)
北境的日头像团烧红的烙铁,悬在云溪镇上空整整十天。田埂上的土裂成巴掌大的块,脚踩上去 “咔嚓” 响,裂缝里连野草都蔫成了灰黄色。沈砚蹲在试验田边,指尖戳进土里,半截手指都没碰到潮气,心里的不安像疯长的草 —— 阿竹的星象预警应验了,大旱来得比预想中更凶。
“沈先生,你快看!” 阿竹抱着星仪跑过来,辫梢沾着的土沫被风吹得乱飞,她指着试验田的北瀚麦种,声音发颤,“才十天,叶子就全黄了,根都快干成柴了!”
沈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标注 “北瀚种” 的地块里,麦苗歪歪扭扭地趴在地上,叶片卷成焦褐色,轻轻一碰就碎。而旁边 “本土种” 的黑皮麦,虽然叶片也有点蔫,但主干还挺得笔直,根系扎得深,能扒到土里仅存的潮气,绿油油的穗尖透着股韧劲。
“这就是秦峥说的‘抗逆麦种’?” 赵虎扛着刀走过来,看到北瀚麦的惨状,气得一脚踹在土块上,“这狗东西就是骗百姓!等他们发现麦种枯死,哭都来不及!”
可百姓们还没醒过来。就在沈砚准备去跟大家说旱情、劝大家保本土麦时,村口突然炸开了锅。李婶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手里攥着一把枯死的北瀚麦,头发乱得像鸡窝:“沈先生!不好了!我家的麦全枯死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成这样了!”
跟着李婶来的还有十几个农户,手里都拿着枯麦,脸上满是恐慌。张汉子蹲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会这样?秦将军说这麦耐旱啊!我家三亩地全种了这个,现在死光了,下半年吃什么?”
“不止你们家,我刚才去西边看了,好几户的北瀚麦都枯死了!” 一个老农颤巍巍地说,“只有老族长家,留着半亩本土麦,现在还好好的,绿油油的看着就踏实。”
这话像道惊雷,炸醒了在场的农户。李婶猛地抬头,盯着试验田的两块麦种,突然冲过去,扒开北瀚麦的根 —— 细弱的根须在土里蜷成一团,早没了生机;再扒本土麦的根,粗壮的根须扎得深,还带着点湿土。
“是真的!本土麦能活!” 李婶的哭声变成了惊呼,她转身抓住沈砚的胳膊,“沈先生,是我们糊涂!之前不该信秦峥的鬼话,你快教教我们,怎么救剩下的麦!”
农户们也跟着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求沈砚支招。老族长拄着 “农” 字杖走过来,叹了口气:“我早说过,北瀚麦种是坑,你们偏不信。现在好了,沈先生有办法,大家都听他的,先把枯死的北瀚麦割了,铺在本土麦田边挡太阳,再把各家的水缸凑凑,去河边运水浇地,能保一亩是一亩!”
沈砚赶紧点头,组织大家分工:汉子们去割枯麦、运水,妇女们负责铺麦秆保墒,春丫带着流民少女,把试验田的本土麦留种穗子摘下来,准备补种。晒谷场上瞬间忙起来,之前的恐慌变成了抢收的急切,连张汉子都红着眼眶,扛着锄头去割自家的枯麦:“都怪我,差点毁了全家的活路!”
可这边刚忙活起来,沈砚心里的不安又冒了出来 —— 秦峥绝不会看着百姓醒悟,他肯定会搞破坏。果不其然,当天夜里,试验田方向突然冒起了火光,还夹杂着 “噼啪” 的燃烧声。
“不好!试验田着火了!” 沈砚从床上弹起来,抓起铜算筹就往外跑。赵虎也被惊醒,拎着刀跟在后面,阿竹和春丫也打着火把赶过来,一行人往试验田跑,远远就看见十几个蒙面人举着火把,正往本土麦的地块里扔柴禾,火光把夜空照得通红。
“住手!你们敢烧百姓的救命麦!” 赵虎怒吼着冲上去,长刀劈向离他最近的蒙面人。那人猝不及防,火把掉在地上,赵虎趁机一脚把他踹倒,按在地上。其他蒙面人见状,也举着刀围上来,火光里刀光闪烁,场面瞬间乱成一团。
沈砚护着阿竹和春丫,往本土麦的地块跑 —— 那里种着最优质的留种麦,要是烧了,补种的希望就没了。他抓起田边的水桶,往着火的麦秆上泼,可火借风势,越烧越旺,春丫急得哭了,也抓起水桶帮忙:“不能烧啊!这是大家的命!”
阿竹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沈砚往旁边的蓄水池跑:“试验田边有蓄水池!我们把水引过来!” 两人合力掀开蓄水池的石板,用木盆往桶里舀水,再往火里泼,赵虎也带着几个农户赶过来帮忙,终于在火势蔓延到留种麦之前,把火扑灭了。
蒙面人见势不妙,扔下火把就想跑,赵虎带着农户追上去,抓住了两个跑得慢的,其他的都趁着夜色逃走了。赵虎把蒙面人按在地上,扯下他们的面罩 —— 是秦峥粮站的兵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