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秦峥亲卫 “请” 去粮仓!他要残卷竟是为造反(1/2)

祠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寒风裹着雪灌进来,吹得我脖子发僵。雪地里站着个穿玄铁铠甲的汉子,肩甲上刻着个醒目的 “秦” 字,手里的长枪枪尖沾着冰碴,冷光直晃眼。

“沈公子,将军命我来接你。” 他声音像铁块撞在石头上,没半点温度,目光扫过我渗血的左肩时,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又落在阿竹发抖的手上。

我攥着背后的柴刀没松,指尖因为用力泛白:“你是秦峥的人?”

汉子点头,身后又走出两个铠甲兵,脚步很轻,却悄悄绕到我们两侧,明显是 “围堵” 而非 “护送”。阿竹抓着我袖子的手更紧了,声音发颤:“公子……”

我咬咬牙,把柴刀塞进干草堆里——现在硬碰硬,我们俩根本不是对手。“好,我跟你们走。”我盯着领头的汉子,一字一句说,“但要是敢伤她一根头发,《授时真本》的残卷,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拿到。”

汉子没说话,只朝兵卒抬了抬下巴。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夹着我,胳膊肘顶在我肋骨上,力道大得像要把我骨头顶碎,哪里是 “请”,分明是押犯人。

往粮仓走的路上,没人说话,只有积雪被踩碎的 “咯吱” 声。长枪总离我后背三寸远,冰凉的枪杆偶尔碰到我的衣服,让我后背直冒冷汗。

雪地里的脚印越来越密,偶尔能看见蜷缩的人影——是饿死的流民,脸冻得发紫,手里还攥着半块啃得发黑的树皮,手指僵硬地弯着。

我心里发沉——北境闹粮荒,南境怎么也这样?秦峥信里说 “帮百姓”,难道是假的?

左肩的箭伤被冷风一吹,疼得我直抽气,裹着的布条早被血浸硬了,贴在肉上像块烙铁,一动就扯得伤口火辣辣的。阿竹偷偷从布囊里掏出草药膏,想帮我涂,刚递到我手边,就被旁边的兵卒喝止:“将军还等着呢!别磨蹭!”

他的声音很冷,眼神里没有半点同情。我突然明白,秦峥要的从来不是 “帮我翻案”,是我怀里的残卷。至于我和阿竹的命,在他眼里,恐怕连草都不如。

到了南境粮仓,我倒吸一口凉气。

高大的粮仓门紧闭着,门板上的铜锁擦得发亮,可门口却围着几十号流民,个个面黄肌瘦,衣服破得露着冻裂的皮肤。有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孩子小脸蜡黄,哭都哭不出声,她跪在雪地里,对着粮仓磕头:“求求你们,给点粮吧!孩子快饿死了!”

旁边的兵卒手里拿着木棍,不耐烦地踹了踹地面:“喊什么喊!粮仓里没粮!再闹就把你们赶走!”

“没粮?”一个老汉突然冲上去,抓住兵卒的胳膊,“我昨天还看见你们往里面运粮!为什么不给我们吃?”

兵卒脸一沉,一棍打在老汉背上。老汉 “哎哟” 一声倒在雪地里,嘴角淌出血,挣扎着爬不起来。

我拽住身边的铠甲兵,声音忍不住发颤:“你们将军不是说要救百姓吗?粮仓里有粮为什么不给?”

他甩开我的手,眼神像冰:“将军自有安排,不是你该问的。”

阿竹躲在我身后,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小声说:“公子,这里好吓人…… 我们是不是来错了?”

我摸了摸怀里的残卷,硬邦邦的还在,心却越来越慌。秦峥要是真为百姓着想,怎么会看着流民饿死?怎么会让兵卒动手打人?

被押进粮仓大院时,我看见墙角堆着几十把新打造的刀枪,寒光闪闪,旁边还有几匹战马在槽头吃草,马背上的马鞍都配好了。这哪是囤粮的地方,分明是个练兵场!

铠甲兵把我们带到正屋,推开门,就听见粗声大笑:“沈公子终于来了!”

屋里暖烘烘的,桌上摆着酒肉,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主位上坐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身穿银甲,腰悬佩剑,脸膛通红,一看就是刚喝过酒——正是秦峥。

他的目光落在我怀里,像饿狼盯着猎物,眼神发亮:“听说你带了《授时真本》的残卷?快拿出来,咱们商量商量,怎么让南境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我攥紧怀里的残卷,没敢拿出来。桌上的酒肉,院里的刀枪,还有门外饿死的流民…… 这些画面在我脑子里转,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这趟南境,怕是比被周胖子抓住还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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