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归墟深处与摆烂者的救赎(2/2)

谁告诉你我是人类?楚无涯微笑。十万次轮回积累的,早就不止是记忆了。

金雾越来越浓,逐渐凝聚成婴儿的形状——与楚小银一模一样,却通体透明。雾婴飘向巨树,融入树心空洞。

轰——!

巨树爆发出璀璨星光,银线叛军如潮水般溃散。树心处,楚小银的本体缓缓浮现,银发如星河闪耀。

现在,楚无涯剑指银线巨人,轮到我们谈谈了。

谈什么?

比如,他一剑劈开星辰双眼,摆烂的人发脾气有多可怕。

剑光过处,银线巨人土崩瓦解。但溃散的银线没有消失,而是汇聚成新的身影——无数文明怨念的集合体,正是它们在操控银线叛乱!

为什么要帮归墟?怨念集体发声,它吞噬了我们!

知道。楚无涯收剑归鞘,但你们现在做的事,和它有什么不同?

怨念集体沉默。

楚小银从树心飘落,泡泡如雪纷飞。每个泡泡里都是一个文明的完整记忆——不是被吞噬的痛苦,而是存在过的美好。

归墟不是坟墓,婴儿第一次开口,声音空灵,是档案馆。

怨念集体开始消散,化作星光回归巨树。楚无涯抱起楚小银,发现婴儿轻了很多——他留下了部分本源修复归墟。

值得吗?他问。

楚小银吐了个泡泡,泡泡里是青溪镇的炊烟。

归墟在新生,银线重归温顺,文明怨念得以安息。看起来皆大欢喜,但楚无涯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离开归墟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新生的巨树树心上,刻着一行小字:

摆烂者楚无涯到此一游。

......你刻的?他瞪楚小银。

婴儿无辜地眨眨眼,泡泡里映出小饿叼着树枝乱划的画面。

......回家炖狗肉。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