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虚无之主露端倪（1/2）

火焰山的余温还未散尽，赤红色的岩石在烈日下泛着灼人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焦炭混合的刺鼻气味。孙悟空踩着一朵筋斗云悬在半空，金箍棒横在身前，棒身流转的金光与下方岩浆翻涌的红光交织，在天地间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

“师父，这火焰山底下的‘代码乱流’越来越猖獗了。”孙悟空低头看向地面，火眼金睛穿透层层岩石，清晰地看到地心处涌动的黑色旋涡——那旋涡如同被打碎的玻璃，无数细碎的黑色纹路在其中扭曲缠绕，所到之处，原本稳定的山石草木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消散，“再这么下去，不光是火焰山，整个西域都得被这玩意儿吞噬。”

唐僧骑着白龙马，站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山坳里，手中禅杖轻轻点地，一圈淡金色的佛光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将周围逸散的黑色气流隔绝在外。他眉头紧锁，目光凝重：“悟空，这‘虚无之力’与之前遇到的妖魔鬼怪截然不同，它不像是有形的邪恶，反倒更像……世界本身的裂痕。”

猪八戒扛着九齿钉耙，气喘吁吁地跑到唐僧身边，肥厚的耳朵扇动着，驱散扑面而来的热浪：“师父说得对！俺老猪刚才试着用钉耙砸了一下那黑漩涡，结果钉耙刚碰到就差点被吸进去，那玩意儿邪门得很，连俺的法力都能吞噬！”

沙僧提着降妖宝杖，沉默地守在唐僧身后，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片已经化为虚无的空地，那里原本长着一片胡杨林，此刻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仿佛从未存在过：“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虚无之力的流动轨迹很奇怪，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它。”

白龙马打了个响鼻，龙瞳中闪过一丝警惕，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我能感觉到，这股力量的源头不在地心，而是来自更深层的‘代码维度’。它在一点点篡改这个世界的基础规则，就像在一幅画上不断涂抹墨汁，终将把所有色彩都覆盖。”

孙悟空眼神一凛，金箍棒猛地一震，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管它是什么妖魔鬼怪，敢在俺老孙的地盘上撒野，定要让它吃不了兜着走！师父，你们在这里等着，俺去地心探探虚实，看看这‘虚无之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悟空，万万不可鲁莽！”唐僧连忙劝阻，“这虚无之力太过诡异，你孤身前往，万一遭遇不测……”

“师父放心！”孙悟空拍了拍胸脯，火眼金睛中闪过一丝自信，“俺的火眼金睛能看穿虚妄，金箍棒更是能破万法，就算那幕后黑手真有什么能耐，俺也能全身而退。再说了，要是不把这源头找出来，咱们西行之路也走不下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世界被毁掉吧？”

说完，孙悟空不再犹豫，双脚在筋斗云上一点，身体化作一道金光，直冲地面而去。金箍棒在他手中不断缩小，最终变成一根细针大小，被他攥在手心，用来防备突发状况。

穿过层层岩石，温度越来越高，周围的岩石从赤红色逐渐变成暗红色，最后化为滚烫的岩浆。但孙悟空丝毫不受影响，护身金光将岩浆隔绝在外，火眼金睛在黑暗中如同两盏明灯，死死锁定着地心处的黑色旋涡。

越是靠近旋涡，周围的空间就越是不稳定，时不时有细小的黑色裂痕凭空出现，又迅速消失，空气中的虚无之力也变得愈发浓郁，甚至开始侵蚀孙悟空的护身金光，让金光的亮度都黯淡了几分。

“哼，这点雕虫小技，也想困住俺老孙？”孙悟空冷哼一声，体内法力运转，金光瞬间暴涨，将周围的虚无之力逼退。他加快速度，转眼便来到黑色旋涡面前。

这旋涡比从地面上看到的要大上百倍，直径足有数百丈，漩涡中心漆黑一片，仿佛一个无底深渊，无数黑色的代码纹路在漩涡边缘飞速流转，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孙悟空仔细观察，发现这些代码纹路与他之前在黑石崖见到的“暗黑代码”有相似之处，但又更加纯粹、更加霸道，仿佛是暗黑代码的源头。

“看来这就是虚无之力的核心了。”孙悟空握紧金箍棒，正准备挥棒砸向旋涡，突然，旋涡中心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来自亘古洪荒，带着一股冰冷、死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斗战胜佛，果然名不虚传。”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漩涡中心缓缓浮现，这身影通体由黑色雾气构成，看不清具体样貌，只能隐约看到一双散发着猩红光芒的眼睛，如同两颗跳洞的血珠，“没想到你竟然能穿透层层阻碍，来到这里。”

孙悟空眉头一挑，火眼金睛全力运转，试图看穿这身影的真面目，但无论他怎么努力，看到的都只是一片混沌的黑色雾气，仿佛这身影本身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你是谁？为何要操控虚无之力，破坏这个世界？”

“我是谁？”那身影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你可以叫我虚无之主。至于我为何要破坏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本就不该存在吧。”

“胡言乱语！”孙悟空怒喝一声，金箍棒猛地变长，带着千钧之力，朝着虚无之主砸去，“这个世界好不好，轮不到你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指手画脚！今日俺老孙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妖邪！”

金箍棒带着破空之声，瞬间抵达虚无之主面前，但就在即将击中他的瞬间，金箍棒突然穿过了他的身体，砸在了身后的黑色旋涡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漩涡剧烈震荡起来，无数黑色代码纹路飞溅而出，但虚无之主却毫发无损。

“没用的。”虚无之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代码体系’，你的攻击对我无效。斗战胜佛，你以为你所拥有的力量，真的能对抗我吗？”

孙悟空心中一沉，他能感觉到，刚才那一棒虽然砸中了旋涡，但却没有对虚无之主造成任何伤害，就像打在了空气上一样。这虚无之主的存在方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孙悟空收起金箍棒，警惕地看着虚无之主，火眼金睛死死盯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我是什么东西？”虚无之主缓缓说道，“我是虚无的化身，是代码的终点，是所有存在的归宿。这个世界是由‘西游代码’构建而成的，而我，就是来终结这一切的。”

“终结这一切？”孙悟空冷笑一声，“俺老孙从石猴出身，闯龙宫、闹地府、大闹天宫，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修成斗战胜佛，见过的妖魔鬼怪不计其数，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大言不惭的家伙！这世界好好的，凭什么由你终结？”

“好好的？”虚无之主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你真的以为这个世界是完美的吗？你以为你经历的那些磨难，真的是命中注定吗？斗战胜佛，你太天真了。”

他伸手指向孙悟空，一道黑色的光线从他指尖射出，停在孙悟空面前，化作一面黑色的镜子。镜子中，浮现出孙悟空从石猴出世到修成斗战胜佛的一幕幕场景，但这些场景与孙悟空记忆中的有些不同——在镜子里，他大闹天宫时，如来佛祖的手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代码；他历经八十一难时，每一次遇到的妖怪背后，都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在操控；甚至他修成斗战胜佛的那一刻，天空中降下的佛光里，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无之力。

“看到了吗？”虚无之主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所谓的天命，所谓的修行，不过是‘西游代码’设定好的程序。你们所有人，都是这程序中的棋子，包括你，斗战胜佛。”

孙悟空看着镜子中的画面，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能感觉到，镜子中的场景并非虚构，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掌控自己的命运，但现在看来，或许他真的只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棋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孙悟空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死死盯着虚无之主。

“我想干什么？”虚无之主轻笑一声，“我想打破这该死的程序，让这个世界回归虚无。只有虚无，才是永恒的。斗战胜佛，你本是天生石猴，不受天命束缚，如果你愿意归顺于我，我可以让你摆脱代码的控制，成为虚无的一部分，与我一同掌控这世间的一切。”

“归顺你？”孙悟空怒极反笑，“俺老孙一生桀骜不驯，从不甘于人下，更何况你这妖邪！就算这世界真的是一个程序，俺也会凭着自己的力量，活出自己的精彩！想要让俺归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冥顽不灵。”虚无之主的声音变得冰冷，那双猩红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杀意，“既然你不肯归顺，那我就只能先毁掉你了。斗战胜佛，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就算你能看穿代码，就算你拥有无上法力，在绝对的虚无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话音刚落，黑色旋涡突然剧烈旋转起来，无数黑色的代码纹路如同毒蛇般朝着孙悟空扑来，周围的空间也开始扭曲、崩塌，无数细小的黑色裂痕在孙悟空身边出现，试图将他吞噬。

孙悟空眼神一凛，体内法力全力运转，金箍棒再次变长变大，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扑来的黑色代码纹路挡在外面。但这一次，黑色代码纹路的力量比之前强大了数倍，金色屏障被撞得不断震颤，发出“嗡嗡”的响声，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哼，就算你再强，俺老孙也不会怕你！”孙悟空怒吼一声，纵身一跃，踩着筋斗云，挥舞着金箍棒，朝着黑色旋涡中心的虚无之主冲去。他知道，想要打败虚无之主，必须找到他的核心，只有摧毁了他的核心，才能阻止虚无之力的扩散。

但就在孙悟空即将冲到虚无之主面前时，虚无之主突然消失在旋涡中心，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黑色的触手，从旋涡中伸出，朝着孙悟空缠绕而来。这些触手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散发着浓郁的虚无之力，一旦被缠住，后果不堪设想。

孙悟空见状，连忙运转筋斗云，身形在空中灵活地躲闪着黑色触手的攻击。金箍棒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将靠近的黑色触手一一斩断，但这些触手仿佛无穷无尽，斩断一根，又会有两根从漩涡中伸出，让孙悟空疲于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