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冰原寻节点 寒风裹杀机（1/2）

悟空站在“碎冰隘口”的崖边，金箍棒斜斜拄在冻得发硬的雪地里，棒尖戳出的冰碴子被风卷着，打在他赭色的猴毛上，簌簌往下掉。崖下就是传说中的“万载冰原”，放眼望去，天地间只剩一片刺目的白——雪是白的，冰是白的，连吹过的风都像裹着无数片碎冰，刮在脸上生疼。

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半片“源代码残片”，是花果山被“蚀码族”偷袭后，从焦黑的老槐树根下挖出来的。残片还带着点余温，指尖能触到上面流转的淡金色纹路，像极了当年菩提祖师在他掌心画的“七十二变”心法。只是现在，这纹路里多了几分躁动，每隔三息就会轻轻颤一下，像是在给她指引方向——西游代码的“冰原节点”，就在这片死寂的冰雪之下。

“猴哥，等等俺！”

身后传来八戒的声音，带着喘。悟空回头，见八戒扛着九齿钉耙，肚子上的肥肉随着脚步晃悠，沙僧跟在后面，手里牵着白龙马，马背上驮着他们从花果山带出的几包“代码稳定剂”。白龙马的鼻子里喷着白气，蹄子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印子。

“怎么才来？”悟空的声音有点哑，还带着花果山那场大火留下的焦味。前几日蚀码族突袭，把花果山的“灵根节点”毁了大半，若不是他拼死护住核心残片，西游代码怕是已经崩了一半。现在冰原节点是唯一能暂时稳住代码的地方，绝不能再出岔子。

八戒把钉耙往雪地里一插，抹了把脸上的雪：“别提了，刚出山口就遇到几个‘蚀码傀儡’，长得跟冰坨子似的，俺费了好大劲才敲碎。对了，猴哥，这冰原到底啥样啊？俺听老猪说，这儿连太阳都照不进来，冻死人不偿命！”

沙僧上前一步，从包袱里掏出一件厚厚的狐裘，递到悟空面前：“大师兄，这是之前在宝象国买的，你穿上吧，冰原里的寒气能渗进骨头缝里。师父让我们务必找到节点，他在流沙河营地等着消息，还说要是遇到麻烦，就发‘佛光信号’，佛门会有人接应。”

悟空接过狐裘，却没穿，只是搭在胳膊上。他的火眼金睛早就开着，能看到冰原深处隐隐浮动的蓝色光晕——那是节点的能量反应，但光晕周围，还缠着几缕黑色的雾气，像毒蛇似的，在冰下慢慢蠕动。

“别废话了，走。”悟空拎起金箍棒，纵身跳下崖，雪地里只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八戒和沙僧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白龙马嘶鸣一声，小心翼翼地跟着往下走。

刚踏入冰原，寒气就像无数根细针，往衣服缝里钻。八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把钉耙抱在怀里：“我的娘哎，这地方比通天河的冰面还冷！猴哥，你那火眼金睛能不能看看，节点到底在啥地方？俺的脚都快冻掉了！”

悟空没回头，只是指了指前方一道裂开的冰缝：“往那边走，蓝色光晕最浓的地方，就是节点的位置。不过你们小心点，冰下有东西跟着我们。”

沙僧心里一紧，握紧了降妖宝杖：“是蚀码族的人？”

“不是人。”悟空的声音沉了下来，“是‘蚀码虫’，能啃噬代码能量，之前花果山的灵根，就是被这东西啃坏的。它们藏在冰下，靠节点的能量活，我们一靠近，它们就会出来。”

话音刚落，八戒脚下的冰面突然“咔嚓”一声裂了道缝，一只通体漆黑的虫子从缝里钻出来，有拇指粗细，嘴里满是尖牙，朝着八戒的脚踝咬去。

“俺的脚！”八戒吓得赶紧跳开，九齿钉耙往下一砸，把虫子钉在冰面上。虫子挣扎了几下，身体突然炸开，黑色的汁液溅在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冰面瞬间被腐蚀出几个小洞。

“小心点，这虫子的汁液能腐蚀法器。”悟空提醒道，金箍棒在手里转了个圈，棒尖对着冰面敲了敲，“冰下还有不少，都在跟着我们，想等我们靠近节点，再一起动手。”

沙僧从包袱里掏出一把“佛光符”，分给八戒几张：“这是师父给的，能驱邪，遇到虫子就贴一张，应该能管用。”

八戒接过符，赶紧贴在钉耙上，又往自己的衣服上贴了两张：“还是师父想得周到，不然俺这老猪，今天怕是要成了虫子的点心！”

三人一马继续往前走，冰原上没有路，只有厚厚的积雪和裂开的冰缝，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悟空走在最前面，金箍棒时不时往冰面上敲一下，探听冰下的动静。火眼金睛里，蓝色光晕越来越近，黑色雾气也越来越浓，甚至能听到冰下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无数只虫子在爬。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巨大的冰谷，谷底泛着淡淡的蓝光，正是节点的位置。但冰谷周围的冰壁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像是被虫子啃过的痕迹，还有几处冰壁已经崩塌，露出里面漆黑的洞穴。

“节点就在谷底。”悟空停下脚步，火眼金睛仔细扫过冰谷，“但冰谷里有问题，黑色雾气比刚才浓了三倍，而且……”他顿了顿，指了指冰谷中央一块凸起的冰岩，“那里有个人。”

八戒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清冰岩上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头发和胡子都是白的，手里拿着一根拐杖，一动不动，像是冻住了。“那人是谁啊？不会是冰原上的神仙吧？”

沙僧摇了摇头：“不像，他身上没有仙气，反而有股淡淡的‘蚀码味’，跟之前遇到的傀儡一样。”

悟空纵身跳到冰谷边缘，仔细观察那人。那人的脸冻得发紫，眼睛紧闭，但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说明还活着。他的长袍上，绣着一个奇怪的图案——黑色的圆圈里，缠着几缕金色的线，像是被腐蚀的代码纹路。

“是‘守码人’。”悟空突然开口，“之前菩提祖师跟我说过，每个节点都有守码人，负责守护节点不被蚀码族破坏。但这个人，好像被蚀码虫寄生了。”

他刚说完，那人突然睁开眼睛，眼睛里布满了黑色的血丝，朝着悟空扑了过来。速度极快，拐杖带着寒风，直戳悟空的胸口。悟空赶紧侧身躲开，拐杖砸在冰面上，冰面瞬间裂开一道缝。

“猴哥，小心！”八戒和沙僧也跳了下来，八戒的钉耙对着那人的后背砸去，那人却像没感觉到似的，转身一拐杖挡住钉耙，另一只手朝着沙僧抓去，指甲里渗出黑色的汁液。

沙僧用降妖宝杖挡住，宝杖与指甲接触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响，宝杖上的佛光都黯淡了几分。“不好，他的指甲有腐蚀力！”

悟空趁机跳到那人的身后，金箍棒对着他的后心砸去，却被那人侧身躲开。那人的动作越来越快，眼神也越来越疯狂，嘴里还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失去了理智。

“他被蚀码虫控制了，得先把虫子逼出来！”悟空大喊，金箍棒在手里转了个圈，棒尖泛起金色的佛光——这是他从唐僧那里学的“佛光加持”，能净化蚀码能量。他朝着那人的胸口戳去，棒尖刚碰到那人的衣服，那人就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了几步，胸口的黑色纹路也淡了几分。

“有用！”八戒见状，也把钉耙上的佛光符激活，钉耙泛着金光，朝着那人砸去。那人躲闪不及，被钉耙砸中肩膀，肩膀上的黑色纹路瞬间消失，露出里面正常的皮肤。

那人的动作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朝着悟空喊道：“快……杀了我！我体内的蚀码虫已经控制了我的神智，再晚……节点就完了！”

悟空犹豫了一下，他能看到那人胸口的黑色纹路正在重新蔓延，很快就要覆盖整个胸口。那人又朝着悟空扑了过来，这次却是朝着金箍棒撞去，想要自尽。悟空赶紧收棒，却还是晚了一步，那人的胸口撞在了棒尖上，金色的佛光瞬间涌入他的体内，黑色的虫子从他的七窍里钻出来，落在冰面上，很快就被佛光烧成了灰烬。

那人倒在地上，胸口的黑色纹路慢慢消失，他看着悟空，露出一丝微笑：“谢……谢谢你……节点……在冰谷中央的冰棺里……但蚀码族的首领……也在那里……他想……吸收节点的能量……”

说完，那人头一歪，没了气息。悟空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脉搏，已经没了跳动。他叹了口气，把那人的尸体搬到冰谷边缘的冰洞里，用冰雪盖住——这是守码人的职责，也是他的归宿。

“猴哥，现在怎么办？蚀码族的首领在里面，我们要不要进去？”八戒凑过来，小声问道，他刚才看到那人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怵。

悟空站起身，看向冰谷中央的冰棺——那是一个巨大的冰制棺材，通体透明，能看到里面泛着蓝色的光晕，正是节点的核心。但冰棺周围，站着十几个穿黑色长袍的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正对着冰棺，宝石里泛着黑色的雾气，慢慢涌入冰棺。

“蚀码族的首领，‘黑翳’。”悟空的眼神冷了下来，他在花果山见过这个面具——正是偷袭花果山的蚀码族首领，毁了灵根节点的罪魁祸首。

“就是他毁了花果山？”八戒的火气也上来了，拎起钉耙就要冲过去，“俺老猪今天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沙僧赶紧拉住他：“八戒，别冲动！他们人多，而且黑翳手里的权杖肯定有问题，我们得想个办法。”

悟空点了点头，火眼金睛盯着黑翳手里的权杖——那权杖里的黑色雾气，正是从节点里吸出来的能量，再这样下去，节点的能量会被吸光，到时候西游代码就会彻底崩溃，三界都会陷入混乱。

“我们分三路走。”悟空压低声音，“八戒，你从左边绕过去，用钉耙砸断他的权杖，注意别被黑色雾气碰到；沙僧，你从右边绕过去，用佛光符护住节点，别让能量再被吸走；我从正面吸引他的注意力，等你们准备好，我们一起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