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猪悟能算法（1/2）

“藏在‘肥瘦’里呗。”猪八戒随口答道，伸手在磨盘上摸了摸，像是在掂量什么，“就跟杀猪宰羊一样，你得先分清哪块是精肉，哪块是脂肪——精肉是有用的核心数据，脂肪就是那些没用的冗余。你看这磨盘转得别扭，就是有人把‘脂肪’塞到了‘精肉’的位置，还把它们缠在了一起，它能转得顺才怪。”

孙悟空凑过去，火眼金睛凝起金光，顺着猪八戒的手指往磨盘缝隙里看——果然，那些看似杂乱的银灰色细线里，藏着两种不同的数据流：一种是暖黄色的，流转起来顺滑如绸，正是高老庄节点的基础代码；另一种是暗灰色的，像黏糊糊的油脂，死死裹在暖黄色数据流上，每到磨盘该转向的节点，这暗灰色数据流就会扯着暖黄色数据流往反方向拽，硬生生把“正转三圈”的指令改成了“正三反一”。

“他娘的！还真有这回事！”孙悟空骂了一声，金箍棒往地上一戳，想直接把那些暗灰色数据流搅碎，却被猪八戒伸手拦住了。

“别乱来！”猪八戒的手按在金箍棒上，竟让那根能捅破南天门的神铁棍纹丝不动，“这暗灰色的玩意儿是‘寄生码’，你一搅碎，它就会炸成无数小碎片，粘到别的数据流上——到时候不光是磨盘，整个高老庄的柱子、房子、甚至空气里的代码都会被污染，咱们更麻烦。”

沙僧也凑了过来，降妖宝杖上的水蓝色防护盾微微波动，似乎在感知那些寄生码的特性：“二师兄说得对，这寄生码的结构很特殊，外层有‘粘连壳’，一旦受到外力冲击就会触发扩散程序。之前我试过用防护盾隔绝它，结果它直接顺着盾面的数据流爬了上来，幸好我及时切断了连接。”

孙悟空皱了皱眉，收起金箍棒：“那你说咋办？总不能看着这破磨盘一直抽风，让整个节点都被这些玩意儿吞了吧？”

猪八戒没说话，蹲下身，把九齿钉耙往磨盘旁边的地上一插，然后伸出右手，肥厚的手掌在磨盘上方缓缓划过。奇怪的是，他的指尖刚碰到那些流转的数据流，原本狂躁扭曲的暖黄色代码就突然温顺下来，像遇到了熟稔的牧人，纷纷往他指尖凑；而那些暗灰色的寄生码，则像是怕烫似的，往后缩了缩，却又因为裹得太紧，没法完全脱离暖黄色数据流。

“俺当年在天河当元帅，管着十万水兵的调度，比这麻烦的事多了去了。”猪八戒的声音里带了点回忆的暖意，指尖的光芒渐渐亮了起来，是和钉耙中间“亥”字齿一样的淡金色，“那时候天河的水脉数据流乱了，水兵们的巡逻路线全错了，东河的兵跑到西河，西河的粮船堵在南河，整个天河都快成了死水。玉帝让俺去解决，俺没带一兵一卒，就靠一把钉耙，在天河里‘分档归槽’——把乱了的兵按水域分档，把堵了的船按轻重归槽，三天就把天河理顺了。”

他说着，指尖的淡金色光芒突然分成了九道细流，分别对应着钉耙上九根齿的颜色：红、黄、蓝、绿、青、紫、黑、白，再加上那道淡金。九道光流像九条灵活的小蛇，顺着磨盘上的数据流钻了进去，精准地缠上了那些暗灰色的寄生码。

“这就是俺的‘分档术’，现在叫它‘算法’也成。”猪八戒的眼睛微微眯起，原本耷拉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多了几分当年天蓬元帅的英气，“红色的光流是‘筛子’，专门挑出寄生码的‘粘连壳’；黄色的是‘剪刀’，把粘连壳剪开；蓝色的是‘钩子’，把剪下来的壳勾出来；剩下的几道，负责把暖黄色的核心数据归位，再把空出来的位置填上节点本身的修复代码——当年天河的水兵，就是这么被俺分回各自的水域的。”

孙悟空和沙僧都看呆了。只见那九道光流在数据流里灵活地穿梭，红色光流一过，暗灰色寄生码的外层就浮现出一层透明的壳；黄色光流跟上，“咔嚓”一声就把壳剪碎；蓝色光流立刻把碎壳勾出来，甩到磨盘外的空地上——那些碎壳一落地，就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了，连一点数据残留都没留下。

更神奇的是，被剥离了寄生码的暖黄色数据流，在剩下的光流引导下，自动回到了磨盘的运行轨道上，原本“正三反一”的别扭转动，渐渐变成了平稳的顺时针旋转，磨盘边缘的数据流也恢复了正常的光泽，不再被扯得歪歪扭扭。

没一会儿，整个磨盘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之前运转得更顺畅——磨盘转动时带起的风，都没了之前的“滋滋”乱码声，反而带着一丝清爽的数据流波动。

“成了！”猪八戒收回手，指尖的光流也随之消失，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懒散的样子，“这磨盘的问题不算大，就是寄生码缠得紧了点。要是整个高老庄都这样，俺怕是得费点功夫。”

孙悟空走上前，拍了拍猪八戒的肩膀——力道比平时轻了不少：“没想到你这呆子还有这本事，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沙僧也点了点头：“二师兄的‘分档术’，比我所知的任何数据修复算法都要精准，而且不会损伤节点本身的代码。要是能靠这个清除高老庄的寄生码，咱们就能尽快找到这里数据异常的根源了。”

猪八戒被两人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嗨，这算啥本事，都是当年管天河练出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寄生码有点奇怪——俺刚才摸的时候，感觉它的‘粘连壳’上有天庭旧代码的味道，像是……像是当年天河水军调度系统里的‘锁档符’。”

“锁档符？”孙悟空皱起眉，“那玩意儿是干啥的？”

“就是用来锁定数据档位的，防止调度混乱。”猪八戒解释道，“当年俺管天河的时候，为了防止水兵乱换岗位，就在每个水兵的调度代码里加了锁档符——只有俺的钉耙能解开。可这寄生码上的锁档符，好像被人改了，改成了‘反锁档’，不是防止混乱，而是故意制造混乱。”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房屋倒塌的“嘎吱”声。三人抬头看去，只见高老庄西侧的一排厢房正在快速崩解，朱红色的墙壁化作一片片数据碎片，在空中飘散，而那些银灰色的寄生码，正从厢房的废墟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像潮水一样往院子中央蔓延。

“不好！那些寄生码在扩散！”沙僧立刻举起降妖宝杖，水蓝色的防护盾瞬间扩大，挡在三人面前，“它们好像在寻找新的核心数据寄生！”

孙悟空眼神一凛，金箍棒再次握在手中：“他娘的，还敢主动找上门来！呆子，你的分档术能对付大规模的寄生码吗？”

猪八戒看着涌来的寄生码潮水，脸色也严肃起来：“能是能，但得找个‘锚点’——就像当年管天河，得先找到乱流的源头，才能分档归槽。现在这些寄生码散得太开，俺的光流够不到所有地方，得先找到它们的源头，把源头的‘总开关’关上。”

“源头在哪？”孙悟空问道，火眼金睛扫过整个高老庄，却没发现明显的异常——到处都是银灰色的寄生码，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源头，哪里是扩散的部分。

“俺来闻闻。”猪八戒深吸一口气，鼻子微微抽动，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专注，“这些寄生码有‘味’，虽然都一样，但源头的‘味’更浓，带着点……带着点土腥味，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他闭着眼睛，顺着“味道”的方向往前走，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在寄生码最稀疏的地方。孙悟空和沙僧跟在他身后，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寄生码——那些银灰色的潮水像是有生命似的，想往他们身上缠，却被猪八戒身上散发出的淡金色光芒挡在了外面。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猪八戒停在了高老庄后院的一口枯井旁。枯井的井口长满了杂草，井壁上爬满了银灰色的寄生码，比其他地方的要粗上三倍，像是一条条粗壮的蛇，正从井底往上爬。

“就是这儿了。”猪八戒指着枯井，“源头在井底，这些寄生码都是从井底的某个东西里冒出来的。俺能感觉到，井底有个‘旧数据块’，锁档符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孙悟空走到井边，往井底看了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明显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数据流从井底往上冒，和那些寄生码的气息一模一样。

“俺下去看看！”孙悟空说着，就要往下跳，却被猪八戒拉住了。

“别冲动！井底的旧数据块可能有危险。”猪八戒说道，“俺刚才感觉到，那里面除了锁档符，还有‘自毁程序’——要是强行破坏，它会炸掉整个井底的数据流，到时候高老庄的地基代码都会被掀翻，咱们都得埋在这儿。”

“那咋办？总不能看着它一直往外冒寄生码吧？”孙悟空急道。

“俺有个办法。”猪八戒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铜符，是当年天蓬元帅的兵符碎片，上面刻着天河的水纹图案，“这是俺当年管天河时用的‘分档符’，能暂时锁住数据源头。俺把它扔到井底，用钉耙的光流激活，就能暂时困住旧数据块，不让寄生码再冒出来。然后俺再用分档术，把已经扩散的寄生码分档清除——不过得花点时间，可能要半个时辰。”

“行！就这么办！”孙悟空点头道，“你激活分档符的时候，俺和沙师弟帮你挡住周围的寄生码，不让它们打扰你。”

猪八戒点点头，拿起分档符，指尖的淡金色光芒再次亮起，缓缓注入符中。铜符渐渐变得温热，上面的水纹图案也开始闪烁。他深吸一口气，将分档符往井底一扔——铜符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落入井底的黑暗中，没一会儿，井底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嗒”声，紧接着，井壁上的寄生码停止了往上爬，甚至开始微微后退。

“成了！分档符起作用了！”猪八戒大喜，立刻举起九齿钉耙，将钉耙插入枯井旁边的土地里，“现在俺要开始分档清除寄生码，你们帮俺看着点，别让任何东西靠近钉耙——钉耙是光流的总枢纽，要是被寄生码缠上，俺的分档术就会失效。”

孙悟空和沙僧立刻散开，一个守在枯井东侧，一个守在西侧，金箍棒和降妖宝杖同时亮起光芒，将周围的寄生码挡在了三尺之外。

猪八戒闭上眼睛，双手握住钉耙的柄，口中默念着当年天河调度的口诀。随着口诀声响起，钉耙上的九根齿再次亮起不同颜色的光，九道光流从齿尖射出，像九条彩带，顺着地面的数据流蔓延开来，很快就覆盖了整个高老庄。

光流所过之处，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银灰色的寄生码纷纷被光流缠住，红色的光流筛出粘连壳，黄色的光流剪开，蓝色的光流勾出，剩下的光流则引导着暖黄色的核心数据归位。原本崩解的房屋开始重新凝聚，朱红色的墙壁、黑色的瓦片、甚至院子里的老槐树，都在光流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原样。

孙悟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以前总觉得猪八戒好吃懒做，没什么真本事，却没想到他竟藏着这样的绝技。这“分档术”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对数据流的极致理解，比他那套一棍子打下去的办法要精妙得多。

沙僧也看得目瞪口呆，他研究过不少天庭的数据修复术，却从未见过如此高效、如此温和的方法——既清除了寄生码，又没有损伤节点本身的代码，甚至还修复了之前崩解的部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当最后一道光流从老槐树的枝叶间收回时，整个高老庄终于恢复了正常——湛蓝的代码天幕，清新的数据流风，朱红色的大门上“高老庄”三个篆字熠熠生辉，磨盘在院子里平稳地转动，老槐树上的叶子翠绿欲滴，再也看不到一丝银灰色的寄生码。

猪八戒收回钉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大规模的分档清除消耗了他不少神力。他走到枯井边，往井底看了看：“分档符只能困住旧数据块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它还会继续冒寄生码。咱们得在三个时辰内，找到井底旧数据块的真面目，把它彻底解决掉。”

孙悟空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呆子。接下来的事，俺们一起想办法。你先说说，井底的旧数据块可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天庭的锁档符？”

猪八戒坐在井边的石头上，揉了揉胳膊：“俺也说不准，但俺能感觉到，那里面的锁档符是俺当年亲手刻的——当年俺管天河的时候，为了防止调度系统被篡改，在每个核心数据块上都刻了独一无二的锁档符，井底那个的纹路，和当年天河总调度室的‘主档符’一模一样。”

“主档符？”沙僧惊讶道，“那不是天河调度系统的核心吗？当年天庭数据库更新的时候，不是说主档符已经被销毁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高老庄的井底？”

“俺也不知道。”猪八戒摇了摇头，“但俺能肯定，那就是主档符。而且俺还感觉到，主档符被人改了——原本的主档符是‘顺档’，现在变成了‘逆档’，所以才会发出反锁档符，制造数据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