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金箍鸣碎虚空（2/2）

“是被删除的错误数据。”菩提老祖叹了口气，“每段代码运行久了，总会生出错误。天道为了维稳，便将这些错误删去，封印在代码缝隙里。可现在封印松了，他们要回来复仇。”

话音未落，星海里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那些齿轮纷纷炸裂，代码碎片如雨般落下，砸在孙悟空身上，化作他被压在五行山下时的痛苦记忆：唐僧念紧箍咒的声音，白骨精化作青烟的惨状，真假美猴王时的迷茫……

“你看，”菩提老祖的身影渐渐透明，“这就是他们给你设定的命。爱恨嗔痴，都是枷锁。”

“去他娘的命！”孙悟空怒吼着扯下头上残存的金箍碎片，“俺老孙的命，自己说了算！”

他纵身跃向那片暗紫色区域，神魂深处忽然涌出股从未有过的力量——不是七十二变，不是筋斗云，是他与生俱来的石猴本源，带着花果山的顽石气息，撞向那些黑影。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被撞散的瞬间，竟化作无数细小的代码，钻进孙悟空的识海。

而在他的识海里，那些代码与菩提老祖教的符文交织，渐渐组成行新的指令：define:斗战胜佛=？

“斗战胜佛……”孙悟空喃喃自语，忽然笑了。原来取经路不是为了让他成佛，是为了让他在经历这一切后，自己定义“佛”的含义。

他转身看向正在崩塌的星海，见唐僧的光罩已碎了大半，猪八戒和沙和尚正拼命抵挡着潮水般的飞虫。而天空裂缝的尽头，似乎有只巨大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

“师父，等俺！”孙悟空化作道金光冲出星海，金箍棒在他手中重新凝聚，只是这一次，棒身上刻着的不再是“如意金箍”，而是两个字：觉醒。

当他落在唐僧身边时，正见只丈高的黑影掐住了唐僧的脖子。那黑影没有脸，浑身都是流动的代码，手里攥着半块破碎的九环锡杖。

“是你删了我。”黑影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现在，轮到你们了。”

孙悟空挥棒砸去，却在触及黑影的刹那，看见对方识海里的画面：那是个穿着袈裟的僧人，在五百年前的雷雨中，为了保护个妖怪，被天道删去了存在。

“你是……”孙悟空愣住了。

黑影趁机一拳砸在他胸口，他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断岩上。喉头涌上腥甜，他却笑了——原来被删除的，不止是妖怪和天兵，还有那些不按剧本走的“好人”。

“悟空！”唐僧挣扎着喊道，心口的印记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黑影暂时逼退。

孙悟空看着师父，忽然明白了。唐僧不是不知道这是场戏，他只是选择在这场戏里，做个真正的慈悲之人。

“呆子，沙僧，护好师父！”他擦去嘴角的血，金箍棒在手中嗡嗡作响，“俺老孙，今天要给这天道，改改代码！”

他纵身跃起，棒尖凝聚着石猴本源与代码符文，直刺那黑影的识海。而在他身后，天空的裂缝越来越大，隐约可见裂缝外，是片更加广阔的未知世界。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