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是他的主人(2/2)
梁清凰亲自打开,取出玉肌膏和干净的纱布。她坐到软榻上,对沈砚道:“脱了,过来。”
沈砚依言,忍着羞耻和疼痛,褪下破损的中衣,露出精壮却布满新旧伤痕的上身。
他走到榻边,乖顺地背对着她坐下。
冰凉的药膏随着她指尖的触碰,落在火辣辣的伤口上。沈砚身体微微一颤,却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她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带着一种处理物品般的随意。
但正是这种随意,反而让沈砚感到一种扭曲的安心——
看,他的身体,他的伤,都由她掌控,由她处置。
“这具身体,”
她一边涂药,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声音近在咫尺,带着药膏的清冽气息拂过他耳畔,
“本宫还没玩腻,谁允许你把它弄坏的?”
沈砚闭上眼,感受着那指尖带来的、混合着疼痛与清凉的触感,和她话语里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是臣的错。”
他低声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被需要的满足,
“以后,以后不会了。”
“记住这次的疼。”梁清凰为他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将染血的布条丢开,用绢帕擦着手,
“你的命,比那些蝼蚁金贵得多。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保住你的命,才是第一要紧。明白吗?”
“明白。”沈砚转过身,重新跪在她脚边,仰头望着她,眼神是经历生死恐惧后,彻底的信赖与臣服,
“臣的命,是殿下的。只有殿下才能决定臣的生死。”
梁清凰看着他这副全心全意依赖的模样,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江南那边,”她话锋一转,语气骤冷,
“既然他们先动了手,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接下来的几日,公主府暗流涌动,一道道命令从寝殿发出。借助此次刺杀事件,梁清凰以“戕害皇亲、图谋不轨”为由,将江南盐税案的调查范围急剧扩大。
张侍郎在巨大的压力下供出了数名同党,牵连官员多达二十余人,抄家、流放、赐死,雷厉风行,毫不手软。
朝野震动,长公主的权势与狠辣,再次让所有人胆寒。
而沈砚,则被勒令在寝殿侧厢养伤。
梁清凰并未再与他同榻,但允许他夜间睡在隔间的小榻上,距离她更近。
他变得异常粘人。
只要梁清凰在殿内,他的目光便如同黏在她身上一般。
她会偶尔将一些不甚重要的文书丢给他整理,他便做得一丝不苟,仿佛那是无上的荣耀。
夜里,他有时会做噩梦惊醒,只要发出一点动静,内间的梁清凰一声淡淡的“聒噪”,便能让他瞬间安定下来,重新入睡。
他脚踝上的金链依旧戴着,行走间叮咚作响。
他趴在隔间的小榻上,听着内间她平稳的呼吸声,感受着背后伤口结痂时那细微的痒意,将脸埋进带着她冷香的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疼痛与恐惧过后,是更深沉的安宁。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她是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