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早已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2/2）

幻心菌。她敲了敲那张南库旧票，语气轻慢，李崇安书房的沉水香里掺的，他们议事时沾在笔杆上的。

啧，这群人，连藏赃都懒得换个地方。

青黛捧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溅在账本上，低声惊呼：小姐真不怕他们联合造假？

慕云歌启动系统扫描，屏幕上立刻跳出赃款追溯率100%的提示。

她抚过账本上歪歪扭扭的自供状，笑意渐冷：现在，每一笔交易都在替我指认同伙。他们越贪，死得越快。

凤玄凌整日守在药坊外院。

谢刃带着黑甲卫封锁了所有出口，他自己却坐在偏厅，每隔半个时辰就让小斯送张字条进来：药炉火候可需调整？今日风大，记得加衣。

慕云歌把字条一张张叠成纸船，最后全扔进了炭盆。

纸灰飘起来时，她正往玉匣里填黑色药膏。冰髓凝胶混合蚀骨焚心毒素，和真解药的毒性反应分毫不差。

匣底的符文刻得极细，她吹了吹石粉，眼神幽深：若三日后我未能亲启此匣，便交予谢刃，当众焚烧。

青黛的眼眶红了：小姐是要……留后路？

慕云歌望着窗外的月亮，嘴角却扬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是给他一条活路。要么信我，要么毁我。但他得知道，毁了我，他也活不成。我早就在他血脉里种了追踪因子，他若杀我，毒素会立刻逆流，爆体而亡。

第三日黎明来得格外早。

慕云歌刚把玉匣锁进暗格，就听前院传来急报：宫中急讯！皇帝突发心疾，太医束手无策，诏令仁和医妃即刻入宫诊治。

她起身欲行，却被凤玄凌拦在门前。

他手里攥着枚染血玉佩。正是她在慈恩庵弹进水里的那枚，如今金线细密地缝补着裂痕，连碎玉碴都被小心粘回原处，像一件供奉的圣物。

我不拦你进宫，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铁锈，眼里却燃着偏执的火，但你要答应我，治完皇帝，就回来。否则，我屠尽太医院，也要你回来。

慕云歌静静看了他片刻，伸手接过玉佩。

冰凉的玉贴着心口，她指尖在佩底轻轻一按，系统提示生物信息绑定成功。

好。我回来。

她转身要走，却又停住脚步，抽出乌金机关簪在掌心划了道血痕。

血珠落在玉佩上的瞬间，系统显示追踪启动。

因为我说话算数。她背对着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如钉，但你也记住，这一回，是我自己选择留下。不是被你锁住，是我锁住了你。你的命，我的心跳，从此同频共振。你若负我，心跳停，你也死。

马蹄声渐远时，凤玄凌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心。

他摸了摸唇角的血渍，忽然笑了。

笑声混着咳血洒在青石板上，惊起几只栖息的乌鸦。

宫门前的石狮子还沾着昨夜的雨珠。

慕云歌掀开车帘，望着高耸的朱漆大门，青黛捧着药箱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小姐，这次进宫，怕是龙潭虎穴。

慕云歌淡淡一笑，指尖抚过唇角：无妨。我早已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我是执棋之人。谁若想动我，先问问我手中的系统，答不答应。

远处传来晨钟，撞碎了天边最后一抹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