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摄政王熬药翻车,竟把药童房炸了(1/2)

翌日清晨,天光未亮,云济堂还沉浸在静谧之中。

后院药童房的方向,却猛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半堵墙壁应声而塌,碎石瓦砾轰然四溅。

滚滚浓烟中,凤玄凌的身影狼狈地显现出来,他发髻散乱,俊美的脸上沾满灰尘,手中还死死攥着一只被烧得漆黑变形的药罐。

他的袖口已然焦卷,额角被飞溅的碎瓷片划开一道细长的血痕,正缓缓渗出鲜血。

“王爷!”青黛的惊呼声撕破了清晨的宁静,她提着裙摆,不顾一切地冲进瓦砾堆中,“您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小姐亲定的文火三刻法啊!”

凤玄凌咳了两声,吐出一口黑烟,眼中满是茫然和一丝后怕。

原来,他昨夜将慕云歌煎药的每一个步骤都牢牢记在心底,今晨天不亮便起身,执意要亲手为她试制那道“清毒饮”。

他记得慕云歌说过,好的药材需配好的水,便自作主张,将自己带来的灵泉水当作普通井水加入了药罐。

谁知,他体内“蚀骨焚心”的余毒尚未清除干净,真气本就紊乱不堪,催动内力加热时一时不慎,火力过猛,竟让灵泉的庞大灵力与烈性毒药发生了剧烈的催化反应。

几乎在爆炸的同时,慕云歌的脑海中响起了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疑似“蚀骨焚心”与灵泉发生剧烈催化反应,药力暴走。】

慕云歌闻讯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满目疮痍的景象。

她看着站在废墟中央、仿佛刚从战场上爬出来的凤玄凌,一时间竟被气得笑出了声:“凤玄凌,你当这是军营点兵,喊一句‘我来’,就能替我扛下所有风险?”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人却已经快步上前,指间不知何时已夹了数枚细如牛毛的银针。

凤玄凌还想开口解释,慕云歌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手腕一翻,指尖微动,银针便精准无误地刺入他肩井、气海、神门三处要穴。

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封锁了他混乱的经脉,强行压制住他体内因药力反噬而翻江倒海的毒气。

“你若是出了半点差池,我那远在边境的四位表哥,带着他们的八万铁骑杀回京城,第一个要砍的,就是我慕云歌的脑袋。”她的话音刚落,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云济堂门口。

一名风尘仆仆的骑士翻身下马,高举着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镇远大将军急信,请慕小姐亲启!”

是外祖父亲笔密信,由边关最好的快骑连夜送达。

慕云歌接过信,拆开一看,信纸上只有寥寥数行字,笔锋却如刀刻斧凿,力透纸背:“闻京中有变,吾女若受半分委屈,边关铁骑三日可至皇城。”

她收起信,唇边泛起一抹冷笑,随手将那张分量千钧的纸条塞进袖袋,抬眼看向凤玄凌:“看见了?我背后有人,有退路。而你……只会拿自己的命,来填我的路。”

凤玄凌任由她施针,胸口因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却没有半分躲闪。

他深邃的眸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忽然抬起手,用尚算干净的指腹,轻轻抚过她指节上一道淡红色的旧伤。那是昨日验毒时,被铜碟锋利的边缘划破的痕迹。

“所以我才要抢在他们所有人之前,把你的路铺平。”他的声音因内息不稳而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你说我能治百病,唯独治不了自己的‘自轻’。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怕的从来不是死,而是怕你治好了天下人,却唯独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他顿了顿,目光灼热而坦诚:“慕云歌,我不是来云济堂当一个助理医师的,我是来学……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旁的青黛默默地开始收拾残局,她弯腰在废墟中拾起半片破碎的药罐瓷片,正要扔掉,却惊奇地发现,瓷片内壁残留的黑色药渍在接触到清晨的空气后,竟泛起一层幽蓝色的诡异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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