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谁说毒医啊能当财神爷?(1/2)

李崇安的死讯像炸雷般劈开京城的晨雾。

卖早点的老汉掀着蒸笼盖子,唾沫星子喷在热乎的包子上:“昨儿五更天我打李府后巷过,听见里头丫头哭得跟丧了亲似的!七窍流血还挂着笑,当真是撞了索命鬼——”

茶楼上,几个书生攥着话本直咂舌:“太医院说是心脉骤停?可前日李大人还在醉春楼喝花酒呢!我表舅在户部当差,说李崇安管着西北军粮采买,上个月拨下去的十万石粟米,有三成掺了河沙!”

慕云歌坐在济世堂二楼临窗的位置,指尖的炭笔在宣纸上划出一道红线。

阳光透过糊着米浆的窗纸洒进来,照得她发间的白玉兰泛着温润的光。

案几上摊开的资金流向图已画满半卷,红笔圈出的“户部南库”三个字被她反复描过,墨迹都有些晕染。

“青黛。”她敲了敲桌角,“去把王媒婆叫来。”

站在旁边磨墨的丫鬟手一抖,墨汁溅在桌沿:“小姐?王媒婆那老虔婆专爱嚼舌根,上个月还编排您克夫——”

“我要她把‘济世堂三日后发售避疫金丹,一枚五十两’的消息,塞进全城每个绣楼的茶盏里。”慕云歌抬眼,眼底浮起冷冽的光,“越贵越好,贵到那些家里藏着黑银的,得砸了首饰匣子来抢。”

青黛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望着案上那本记满银票编号的账册,忽然想起昨夜小姐在空间里调配灵泉的模样——普通的安神丸裹上金箔,不过是指尖点了点灵泉,药丸便泛出清冽的药香。

“小姐是要……”

“洗钱。”慕云歌将炭笔往笔山一搁,“他们贪了边军的粮,拿的是见不得光的银子;我给他们个由头,让脏钱变成‘为百姓求平安’的善款。等攒够了数……”她勾了勾唇,“这些人就是自己把脖子往绞索里送。”

三日后的济世堂门口,晨雾还未散尽,长队已从街这头绕到那头。

穿织金襦裙的官太太捏着帕子抱怨:“五十两一颗?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买个翡翠扳指都没这么贵!”可话音未落,前头的管家已捧着银票挤进去——他主子是兵部员外郎,上个月刚替太子办了批“军粮”。

慕云歌端坐在柜台后,素白裙裾垂到地上,像朵开在泥里的莲花。

她接过每一张银票时,指尖都会在编号上轻轻一按——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此起彼伏,像串不断敲响的玉珠。

“赵夫人,您这张是扬州钱庄的票子?”她抬眼,眼尾微挑,“前儿听人说,扬州盐道新拨了二十万两修河坝……”

赵夫人的脸瞬间煞白,慌忙把银票塞进她手里:“快些!我家老爷还等着药呢!”

直到日头偏西,最后一枚金丹被装进描金锦盒,慕云歌才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青黛捧着账册凑过来,声音发颤:“小姐,今日收了十七张兵部印鉴的银票,还有九张盖着太子府的暗章……”

“很好。”慕云歌将账册锁进空间,“让厨房炖碗雪梨膏,我去后院看看——”

话未说完,后窗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

她转身时,正撞进一片冷得刺骨的阴影里。

凤玄凌裹着玄色大氅,发梢还滴着晨露,青灰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右手攥着块染血的虎符,指节因用力泛白,左手却虚虚护在她腰后,仿佛怕碰碎什么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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