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她不动手,可命运动了(1/2)

暮春的风卷着桃花瓣扑进窗棂时,慕云歌正坐在妆台前擦拭银镯。

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手心的,内侧刻着“云歌平安”四个小字,被岁月磨得发亮。

“姑娘!”青黛撞开门,发髻散了半缕,“首饰匣里的银镯——不见了!”

铜簪“当啷”坠地。

慕云歌指尖微顿,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检测到重要物品能量波动异常,建议立即定位。】她霍然起身,玄色裙裾扫过案上的《千金方》,“去前院调监控灵纹。”

大衍王朝没有现代监控,却有玄门术师刻在梁柱上的“留影纹”,能记录三日内的影像。

青黛扶着她的胳膊往正厅走,声音发颤:“奴婢昨夜守夜时打了个盹……可门窗都上了锁,连暗桩都没动过。”

慕云歌没说话。

她知道这镯子不简单。母亲咽气前攥着它说“若有一日银镯鸣,便是云歌要撑住天的时候”,后来系统扫描显示,银镯内封着半枚残破的古阵图,与镇北军的“定边阵”同源。

正厅里,萧振威的声音先砸了过来。

大表哥穿着染血的玄甲,铠甲缝里还沾着西北的沙,“云歌!”他大步跨进来,甲胄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梁上的燕,“我在玉门关收到消息,说你房里进了贼?”

慕云歌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头一软:“表哥怎么跑回来了?边境——”

“边境有阿弟们守着!”萧振威打断她,攥紧的拳头几乎要捏碎腰间的虎符,“可你是我萧家养大的金枝!那银镯是舅母用命护下的,若有个闪失……”他喉结滚动,突然放软了声音,“云歌,你告诉表哥,是不是那些京都的腌臜东西又算计你?我这就带三千铁卫踏平尚书府!”

“萧将军。”

冷冽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凤玄凌倚着门框,月白暗纹锦袍裹着清瘦的身子,发间玉冠却坠着半枚玄铁令牌——那是黑甲卫的最高调令。

他目光扫过萧振威紧绷的肩背,又落在慕云歌发白的指尖,“留影纹调出来了。”

谢刃从侧门走进来,手中捧着一方鎏金托盘,上面浮着团幽蓝的光。

那是留影纹显影后的影像:子时三刻,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贴在梁上,指尖泛着幽绿的光——分明是用毒术化解了门锁的机关。

黑影抬手时,腕间一枚赤金铃铛闪过,与前日户部侍郎夫人中毒案里的铃铛纹路如出一辙。

“是‘千面毒王’的人。”慕云歌眯起眼。

系统已弹出分析:【毒素成分为西南蝮蛇涎混合曼陀罗,与三日前太医院丢失的“蚀骨散”匹配度87%。】

“歌儿。”凤玄凌走过来,握住她微凉的手。

他掌心有常年握剑的薄茧,此刻却轻轻摩挲她的指节,“黑甲卫已封锁九门。谢刃,带二十影卫追东边的线索;萧将军,镇北军暗桩在城南的落脚点,劳烦你去查。”

萧振威梗着脖子:“这是我萧家的事——”

“不。”慕云歌打断他,仰头看向凤玄凌。

他眼底的暗涌让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病秧子王爷撑着病体替她挡下嫡妹的毒酒,“这是我的事,也是……我们的事。”

凤玄凌眼尾微挑,嘴角扯出抹极淡的笑。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见:“从前总说你是棋子,如今才明白……原来我早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青黛突然拽了拽慕云歌的袖子:“姑娘,您看!”她指着窗外,那株母亲亲手栽的垂丝海棠下,银镯正静静躺在花瓣里,表面泛着妖异的红光。

“系统!”慕云歌在识海低唤。

【检测到古阵激活,能量来源:银镯内封的定边阵残图。】系统的机械音难得带上了紧迫感,【定位坐标:玉门关外三十里,镇北军主营下方有完整阵眼,若残图与阵眼共鸣……】

“会怎样?”

【大衍王朝西北防线将出现缺口,敌军可直捣长安。】

风突然变了方向。

慕云歌冲向海棠树,银镯在她指尖发烫。

远处传来谢刃的呼喝:“抓住那贼子!”萧振威的玄甲擦过她身侧,震得花瓣簌簌落,“云歌,我去守着阵眼!”

凤玄凌的手突然覆上她后颈,将她扯进怀里。

他身上带着龙涎香混着药香的气息,此刻却染了几分冷肃,“我早让人加固了玉门关的防御,影卫已经带着镇北军的密令赶去。”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歌儿,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局,我们怎么破?”

银镯在两人掌心同时发烫。

慕云歌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笑了。

她取出袖中银针,在银镯表面轻轻一点,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古阵解析完成,需要双人血祭启动反向阵。】

“凤玄凌。”她将他的手按在银镯上,“敢不敢和我赌一把?赌这江山,赌你我。”

他低头咬住她指尖,血珠渗出来,落在银镯上。

与此同时,他手腕一翻,袖中匕首划过自己掌心,两滴血珠相触的瞬间,银镯爆发出刺目白光。

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谢刃的声音穿透晨雾:“贼首已擒!他身上搜出密信,是……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公公写的!”

萧振威的玄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站在院门口,手中举着半块虎符:“云歌,玉门关传回消息,定边阵反向启动,敌军前锋被自己的陷阱困在沙漠里了!”

青黛抹着眼泪笑:“姑娘,您看这银镯……”

慕云歌低头,银镯上的缠枝莲纹正缓缓流动,内侧的“云歌平安”四个字,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新刻的小字——“玄凌共守”。

凤玄凌将她的手揣进自己袖中,抵着她额头低笑:“从前总说守好本分,如今才懂……原来我的本分,是守着你。”他指尖摩挲着银镯,声音突然沉下来,“太后?她以为动了你,就能动我?”

慕云歌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踮脚吻了吻他嘴角:“摄政王,现在该我问了——这局,我们怎么收场?”

他反手扣住她后颈,吻得又急又重,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自然是……”他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眸中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炽烈,“你主内,我主外,把该清的,该算的,都清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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