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寿宴惊变第七号是我(1/2)

清晨薄雾未散,慕云歌立于铜镜前,指尖轻点腕间玉镯。那抹灵光在破晓时分微微一颤,像极了她藏在笑意下的杀意。

昨夜,“雪探”已悄无声息地嗅遍所有梳洗之物,系统扫描结果跳出一行冰冷小字:“迷神散,致幻类,剂量足以让一个武者跪地求饶。”

她嗤笑出声,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枯叶:“柳氏啊柳氏,你以为这点手段,配让我在寿宴上当众失态?”

转身换衣,月白织金暗纹长裙贴身而下,丝缎如霜雪铺展,腰线收束极巧,勾勒出纤秾合度的身形,既不失闺秀端庄,又暗藏锋芒。

裙幅上以银线暗绣药草图腾——那是《青囊遗录》中记载的“九心紫檀”,形似莲花却根含剧毒,唯有近看才觉其诡艳,正如她本人。

外罩一件银灰鹤羽披风,轻若无骨,随步生烟,乃是用北境寒鸦翅尖绒羽混织而成,能隐匿体温、避过寻常探查术法。

披风边缘以冰蚕丝锁边,在日光下泛着近乎透明的冷光,仿佛披了一层晨露未曦的薄霜。

发髻不高不低,挽作“流云髻”,仅用一支素银流苏簪固定,簪头雕着半朵残莲,与她腕间玉镯上的灵纹遥相呼应。

耳坠是两粒极小的黑曜石,不起眼,却能在危急时刻震碎幻音迷咒。

足下一双绣鞋亦别有玄机:鞋底夹层藏有三枚微型银针,必要时可脱靴为刃。

青黛低眉顺目劝道:“小姐,真要赴这鸿门宴?柳氏摆明了想看您出丑……”

她抬手抚平袖口一道褶皱,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温柔的弧度:“我不去,她们怎么把吞下去的毒,一口口呕出来?”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语气轻快得像在说今日天气,“再说了,谁不想看一场‘孝女守夜、嫡女归宁’的好戏呢?只要主角是我。”

尚书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可那喜庆之下,藏着太多见不得光的心思。

宾客盈门,谈笑间皆是试探。

所有人都在等,等那个被送去冲喜、的嫡长女,如何在这场寿宴上跌个头破血流。

直到垂花门“吱呀”一声推开。

她缓步而来,步伐稳得不像归宁,倒像是凯旋。

月白衣裙衬得她肤色胜雪,披风微扬间,竟似有鹤影掠空之姿。

有人低声惊呼:“这不是尚书府的疯小姐……她怎生如此清贵?”

更有人恍惚觉得,她每走一步,脚下似有无形莲台托举,非俗尘女子所能具。

满堂目光齐刷刷射来,有人冷笑,有人讥讽,更多人等着看她狼狈不堪。

柳氏端坐主位旁,笑容慈爱得几乎能滴出蜜来:“云歌啊,你是冲喜过去的,按规矩该穿素衣归宁才是。”话音未落,两名粗使婆子便捧着一件洗得发灰的素麻裙上前,作势要她更换。

空气骤然凝滞。

她却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纸符箓,指尖轻轻一捻,笑道:“母亲说得是,规矩不可废。”

符箓落地,轰然炸开一团白烟,浓雾缭绕数息后缓缓散去。

众人再看时,她仍穿着原装,可在所有人眼中,她竟真披着一件素白衣裙,低头顺目,姿态恭谨,宛如礼教典范。

唯有近处的慕婉柔瞪大双眼,指甲掐进掌心:“你……你怎么敢不换?!”

慕云歌抬眸一笑,眼波流转,似无辜又似讥诮:“妹妹说得对,我怎敢违逆母亲心意?可若换了这素衣,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毕竟,昨夜王爷咳血不止,我守了一夜呢。若因失仪惹怒宾客,岂非更伤母亲脸面?”

此言一出,几位与王府有旧的老夫人纷纷点头:“孝心可嘉!”“到底是嫡女,知礼识体。”连慕老夫人也微微颔首,目光复杂难辨。

柳氏脸色铁青,却无从发作,只得强笑掩怒。

慕云歌心中冷笑:**“你们想要一出羞辱戏?我偏要演一出封神榜。”**

席间茶香袅袅,丝竹悠扬。

轮到敬茶环节,她亲自执壶,为诸位长辈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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