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绝望？虚无？（2/2）

“一个决心赴死的人，眼神里，可以有悲愤，可以有不甘，可以有麻木，但唯独，不该有解脱。”

“一个已经化为执念的亡魂，更不该有恐惧。”

“李从珂，你在演给谁看？”

“或者说，你在害怕什么？你在害怕……你的表演不够逼真，无法骗过后来者吗？”

轰！！！

如果说陈默第一句话只是划开了帷幕，那么这几句诛心的话，就等于直接拆了舞台，把聚光灯狠狠砸在了主角的脸上！

李从珂的执念体，猛的一颤！

他麻木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的神色。

他抱着玉玺自焚的循环动作，第一次，停了下来！

整个玄武楼废墟的空间，因他的情绪波动而剧烈扭曲。火焰摇曳，废墟震动，随时都会崩溃。

演员的台词被观众抢了，他忘词了！

李从珂发出一声咆哮，声音里却透着心虚：“你……胡说八道！朕为国殉节，天地可鉴！岂容你这无名之辈污蔑！”

他试图重新开始表演，重新凝聚那股绝望的气息。

但，晚了。

一旦观众起了疑心，演员任何弥补的动作，都只会更可笑。

“还在演？”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忍着灵魂撕裂的剧痛，将【因果之瞳】全力催动！

所有的力量不再分散，而是汇聚于一点，死死的刺向李从珂怀中那个散发着月光的——传国玉玺！

嗡——！

陈默的大脑传来一阵刺痛，眼角甚至渗出了血色的精神能量。

但在他的视野里，那个所谓国之重器的表面伪装，被他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

在模拟出的天命所归的白光下，他看到的是一片死寂。

没有因果，没有历史，没有传承。

那根本不是什么传国玉玺！

那只是一块，被高手用秘法伪装过的，普通石头！

真相大白！

“哈哈……哈哈哈哈！”

陈默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不屑。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传国玉玺，根本没有在这里被烧毁！”

他猛的抬起头，眼中爆出精光，一字一顿的，说出了那个最终的答案！

“这整场自焚大戏，这场让无数前辈饮恨于此的天命终结，全都是假的！”

“李从珂！你不是殉国者，你只是一个演员！”

“你演了一场长达千年的戏，一场欺骗了所有后来者的骗局！”

“真正的传国玉玺，早就被你，或者说，被你背后的人，藏起来了！”

当最后一句“藏起来了”吼出，整个世界静止了。

李从珂执念体脸上的悲怆与愤怒，都剥落下来。

最终，只剩下谎言被戳穿后的苍白与恐惧。

“啊——！！！”

他发出一声尖叫，抱着那块假玉玺的身体轰然炸裂，化作了漫天黑气。

那场燃烧了千年的假火，也随之熄灭。

谎言，被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