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摊牌（2/2）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它自称‘多子多福·强国系统’！它告诉我，只要我娶妻生子，就能获得奖励！而奖励就是…
就是各种对国家建设极其重要的技术资料！
我之前提到的那些，只是它送给我的…新手礼物的一小部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老部长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度的审视。
六叔林建军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满脸的震惊和担忧，仿佛怀疑侄子是不是疯了！
角落里的记录员笔尖悬在空中，彻底愣住了。
“系统？奖励？”老部长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疑惑和凝重，“林卫东同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听起来…”
“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可思议！像是天方夜谭！”
林卫东抢着说道，语气激动起来，“但我可以证明！它可以证明！”
他集中全部意念，在脑海中疯狂呼唤系统界面，目光死死盯着办公桌上那本摊开的笔记本旁边的一片空地。
“提取！提取《鞍钢关键设备调试手册》第一章！实体化！”
他在心中疯狂呐喊！
下一秒，在房间内三道目光的注视下，办公桌旁的空地上，毫无征兆地、悄无声息地，凭空出现了一摞足有半尺厚、装订整齐的纸质文件！
最上面的封页上，清晰地印着一行大字：《鞍钢大型轧钢厂及无缝钢管厂关键设备调试与故障处理手册（第一卷）》。
“嘶——！”
六叔林建军猛地抽了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摞突然出现的文件，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角落里的记录员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纸上，整个人都僵住了，表情像是活见了鬼！
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部长，此刻也彻底失态了！
他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那摞凭空出现的文件，脸上写满了极度的震惊和茫然！
房间里落针可闻，只剩下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超自然！无法解释！违背了一切常理！
这一切，就活生生地发生在他们眼前！
老部长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林卫东，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内心正经历着惊涛骇浪！
林卫东迎着老部长震撼的目光，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激荡。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道：“这就是那个系统给我的…奖励的一部分。
它给我的东西，可以直接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也可以像这样…直接拿出来。
除了我，别人看不到它的界面，也听不到它的声音。”
他顿了顿，看着依旧处于巨大震惊中的老部长和六叔，语气变得更加恳切和沉重：“老部长，六叔！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它就是真的！
它给我的资料，远不止这些！还有能大规模生产青霉素的方法，还有更先进的战斗机维护技术，还有很多很多…
都是我们现在最急需、最欠缺的东西！”
“但是…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处理这些东西！”
林卫东的脸上露出无奈和焦虑，“我没办法解释来源，也没能力把它们变成现实！我需要帮助！需要国家的帮助！”
他挺直胸膛，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所以我今天来了！我把最大的秘密摊开在您面前！这个系统，它绑定了我，但我愿意把它、把我自己，完全交给国家！
听从组织的任何安排！我只希望，它带来的这些东西，能真正用到国家建设上去，能让咱们的国家快点强大起来，不再受人欺负！”
说完这番话，林卫东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和坚定，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老部长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摞凭空出现的文件，也没有离开林卫东的脸。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眉头紧锁，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的思考。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六叔林建军看看老部长，又看看侄子，脸上的担忧和震惊交织，却不敢出声打扰。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老部长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这些东西…你能完全控制吗？能随时收回或者再拿出来吗？”
“报告首长！可以！完全由我的意识控制！”林卫东立刻回答。
老部长又沉默了。
他再次站起身，走到那摞文件前，伸出手，极其小心地、仿佛触碰易碎品一样，轻轻抚摸了一下文件的封面。
触感真实！纸质坚硬！油墨清晰！
他拿起最上面一本，掂了掂分量，翻开了几页。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图纸、数据、文字说明，专业、详尽、超越时代！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证明着林卫东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老部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虽然还有残留的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决断和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看向林卫东，语气沉重无比：“林卫东同志，你今天所说的、所展示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个人，甚至超出常规的认知和决策范围。”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件事，是最高机密！它的重要性，无法估量！我必须立刻、直接向最高层汇报！
在你我之外，仅限于建军同志和记录员知晓！在得到进一步指示前，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不得离开，不得与任何人联系！”
他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
门外立刻走进来那个精干的中年人。
老部长指着那摞文件，语气极其严肃：“把这些文件…不，把这个房间里所有的纸张，包括记录员的笔记，全部封存！
最高密级！没有我的亲笔命令，任何人不得查看、不得靠近！”
“是！”中年人没有任何疑问，立刻拿出一个特制的保密箱，开始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放入其中。
老部长最后看了一眼林卫东，眼神极其复杂，有震惊，有审视，但似乎也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林卫东同志，做好准备。”
他沉声道，“你，和你带来的这个‘秘密’，恐怕将改变很多事情的走向。”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一部红色电话，深吸一口气，开始拨号。
林卫东知道，通往未来的大门，终于被彻底推开了。
而他的人生，也从这一刻起，驶向了一条完全未知的、波澜壮阔的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