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裙摆下的罪恶（4）（2/2）

赵明远布满血丝的眼睛费力地聚焦在沈清言脸上，干裂的嘴唇颤抖着。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你是？每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你......也是被抓来的？

沈清言的手指飞快地拨弄着铁链上的锁扣，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清脆。一声，锁链应声而开。她贴近赵明远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我是来救你的。你可以相信我，我叫苏昭。她顿了顿，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之前调查时，你应该见过我的照片。

赵明远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溢出。他挣扎着抬起被铐得淤青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睁开肿胀的眼皮。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浑浊的目光在沈清言脸上来回扫视，仿佛在确认什么。

一段漫长的沉默后，他突然咧开染血的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的声响，像是要把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胸腔里挤出来。

果然......是你......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突然剧烈地干呕起来。在沈清言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用舌头从口腔深处顶出一颗沾满唾液和血丝的臼齿。

芯片......他喘息着，将那颗假牙颤抖地递到沈清言面前，在里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收集的证据......全部......都在......

假牙表面还带着体温，沈清言接过时能感觉到上面细微的纹路。她轻轻一掰，假牙分成两半，露出里面微型储存芯片的金属光泽。赵明远死死盯着她的动作，青紫的眼眶里闪烁着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

我......卧底......三个月......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终于......找到......核心......资料......突然，他的手指猛地抓住沈清言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很强......一定要......带出去......那些女孩......

走廊上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警告：周世昌已抵达b2层」

「地图上，一个红色的小圆点正在移动」

沈清言扶起赵明远：能走吗？

他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腿：骨头碎了......你先走......

不行！她咬牙，从系统用10积分兑换了「30秒体能强化」，一把将赵明远背起，张辰还在设备间，我们得带上他。

走廊尽头传来周世昌的怒吼：给我一寸一寸地搜！那个女的和记者一个都不能放跑！

沈清言背着赵明远，在系统扫描的辅助下避开巡逻，冲向设备间。门锁已经被破坏，里面堆满了废弃的医疗器材。角落里，张辰瘫坐着，肩膀焦黑一片，电击伤让他几乎失去意识。

张辰！她压低声音，醒醒！我们得走！

张辰的睫毛颤了颤，虚弱地睁开眼：......我姐......

我知道。沈清言快速检查他的伤势，但现在我们必须先离开。

赵明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等等......还有......资料......

沈清言点头，迅速扫视房间。让她意外的是，角落里竟然放着一台老式电脑——没想到他们把关键资料放在这个毫无守卫的地方，真是大隐隐于市。她冲过去，拔出u盘插入接口。

「全息记录仪召回中......」

「数据下载进度：47%......63%......」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来不及了！张辰挣扎着站起来，c区后面......有直达污水处理的通道......

沈清言拔出u盘，同时从腰间抽出麻醉枪和电击枪。

跟紧我。

她踹开门，迎面撞上两名保安。麻醉针精准命中颈部，电击枪放倒另一个。但更多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

三人跌跌撞撞冲向污水处理间。身后，周世昌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封锁所有出口！调监控！我要知道是谁闯进来的！他带着六名保安追来，身上西装依旧笔挺，可脸上的表情却狰狞如恶鬼。

沈清言踹开铁门，腐臭的污水气味扑面而来。

快走！她推着赵明远和张辰跳进污水管道。

冰冷的水流瞬间淹没到胸口，沈清言最后看了一眼这座人间地狱，心想明天一定是个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