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泥沼中的苏醒（4）（2/2）

刚回到工位附近，她就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之前那些肆无忌惮的窥探和议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的疏离和小心翼翼的沉默。同事们要么埋头“专注”工作，要么在她目光扫过时迅速移开视线。这是一种新的霸凌形式——冷暴力孤立。但沈清言毫不在意，甚至乐得清静。

她坐下，打开电脑。首先检查邮箱和内部通讯工具。不出所料，没有任何关于刚才会议结果的正式邮件或通知。张乾显然想冷处理，把这事压下去。同时，她发现自己的内网权限被限制了！原本可以访问的部分行业数据库和市场报告链接，现在提示“权限不足”！

“动作真快。”沈清言冷笑。这是张乾这些领导惯用的伎俩，切断你的资源，让你无法工作，然后再以“工作不力”为由进行打压。幼稚，但恶心。

她不动声色，没有立刻去质问或申诉。现在去闹，只会给对方更多攻击的借口。她转而利用自己目前还能访问的资源，以及强大的社会工程学思维，开始进行更深入的“狩猎”。

追踪“幽灵”：她重新梳理“正义路人甲”在内部论坛的所有发帖和回复。这个id除了攻击她，还零星评论过其他几个帖子，内容多涉及对管理层（尤其是张乾）的隐晦吹捧，以及对技术部某次失误的幸灾乐祸。语言风格上，喜欢用感叹号，夹杂着几个特定的网络流行语和错别字（如“的”、“地”、“得”不分，“在”、“再”混用）。沈清言将这些特征输入系统进行行为模式建模，在公司通讯录和过往邮件、聊天记录中寻找匹配者。

深挖匿名邮件： 虽然ip是代理，但邮件本身是突破口。她利用虹膜扫描的高速信息处理能力，仔细审视那几张污蔑照片的每一个像素。在年会那张“欲拒还迎”的模糊照片角落，她敏锐地捕捉到背景里一个反光的物体——半杯红酒，杯壁上隐约映出一个正在拍照的手机轮廓和一只戴着某品牌经典款男式腕表的手！虽然极其模糊，但这是重大线索！她立刻将这一发现加密保存。同时，她开始排查年会当晚所有在场人员，特别是佩戴该品牌腕表的男员工名单（该品牌表价位不低，佩戴者有限）。

建立“同盟”（试探）： 沈清言并非要孤军奋战。社会工程学的精髓在于利用环境和人际关系。她注意到刚才会议分析中提到的市场部赵经理（微微点头）和技术部小王（露出思索）。赵经理是公司老人，业务能力强，相对正直，与张乾不太对付。小王是技术宅，性格耿直，对数据造假深恶痛绝。她需要寻找合适的时机，以“工作”或“专业探讨”的名义，与这两人建立初步联系，埋下伏笔。

关注王海涛：这个油腻副总的态度很关键。他助理lucy的邮件证明了苏婕方案的价值，但这不足以说明王海涛本人的立场。他是否知道甚至默许了张乾的行为？他和那些谣言有没有关联？沈清言开始留意一切与王海涛相关的信息流，并利用系统扫描记录他办公室区域的访客（通过虹膜扫描捕捉进出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