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裙摆下的罪恶（1）（2/2）

郑总女儿下个月就要移植，先取二十颗备用。这个声音沈清言记得——林美芳，带着特有的黏腻腔调。

沈清言停在不远处，在原本的时间线里，苏昭应该直接推门而入，然后被各种检查项目一步步诱入陷阱。但现在...

她转身走向洗手间，反锁隔间门，掏出苏昭的手机。相册最近删除栏里，有一张模糊的化验单照片，日期是昨天。放大后能辨认出fsh值异常升高几个字——这是促排卵药物注射后的典型反应！

但在苏昭记忆中今天才是第一次就诊。这意味着医院早就开始对她用药，可能是在校医院体检时动了手脚。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短信：「别去检查 他们在筛选代孕母体 zc」

张辰！苏昭记忆碎片中闪过一张年轻的脸——仁爱医院的实习医生，曾偷偷给她递过葡萄糖缓解药物反应。

沈清言握紧手机，现在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苏昭的身体已经被盯上，医院的黑手比她想象的伸得更长。

洗手间外传来脚步声，两个护士在闲聊：...林主任又要加班？嗯，xs-5号样本今天采集，听说是个高学历的...

xs-5号？沈清言想起苏昭记忆里，自己病号服上的编号正是xs-5。

她悄悄推开门缝，看见护士推着的治疗车上放着熟悉的蓝色文件夹——和苏昭死亡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文件夹微微敞开，露出半页名单，第一个名字赫然是：程雯。

这个名字她有印象！苏昭的师姐，三个月前突然退学，最后发的朋友圈定位就是这家医院附近！

脚步声逼近，沈清言迅速退回隔间。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她需要更多证据。透过门缝，她让系统拍下护士推车的照片，尤其放大那个蓝色文件夹。

等外面安静后，她翻窗逃出洗手间，顺着消防通道来到医院后院。

暮色已至，一辆没有标识的白色面包车正在b2货梯处装运保温箱。

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和司机交谈：...今晚必须送到基因中心，特别是5号样本...放心，周院长都打点好了...

沈清言躲在垃圾桶后，看着他们搬动的保温箱上贴着生物危害标志。当最后一只箱子被搬上车时，她清楚看到标签：xs-1至xs-4，已处置。

处置？看了多年案例的敏锐直觉立刻给出可怕的可能性——这些编号对应的女孩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面包车驶离后，她冒险潜入货梯。b2层按钮需要刷卡，但紧急楼梯可以直达。推开防火门的瞬间，福尔马林混着某种甜腥味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亮着实验室重地的红灯，但真正让她惊讶的是墙上的电子屏——正在滚动显示一组基因数据图表，而右上角的患者照片，正是三天前的苏昭。

谁在那里？！

身后传来厉喝。沈清言转身就跑，在拐角处撞翻一辆器械车。警报声响彻走廊，她拼命冲上楼梯，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冲出医院侧门时，夜雨倾盆而下。

她钻进小巷，直到确认甩开追兵才瘫坐在湿漉漉的台阶上。

手机在这时突然亮起，张辰发来定位：「如果你看到了真相，来这个地址。别相信任何人」

雨幕中，沈清言抹了把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现在起，她沈清言，要替这个女孩——以及那些xs编号的女孩们——撕开这张吃人的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