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魇初现（2/2）

骨龙吐息焚毁半座城池，蓝忘机揽着魏无羡在火雨中穿梭。怀中人突然咬破指尖，以血在虚空画出上古召阴阵：\蓝湛，奏《破障》第三章！\

琴笛合鸣的刹那，万千怨灵化作火凤冲天而起。楚风真身在祭坛显现，手中提着江厌离的头颅：\蓝忘机，当年若你早到半刻...\

蓝忘机琴弦绞住骨龙逆鳞，转头嘶吼：\魏婴，那是幻象！\

\我知道...\魏无羡捏爆心口蛊虫，黑血溅在楚风面具上，\但你舍得伤这张脸吗？\

楚风突然发出江厌离的哭声：\阿羡...为什么要杀师姐...\

陈情笛贯穿幻象的刹那，真实的不夜天战场在脚下铺展。蓝忘机看到十六年前的自己跪在血泊中，怀里抱着经脉尽断的魏无羡，避尘剑正被江澄的紫电卷走。

两道剑光同时贯穿时空。

少年蓝忘机从记忆裂缝中走出，与现世的自己双剑合璧。

少年蓝忘机：\若早知你剖丹...\

现世蓝忘机：\我仍会等你十六年。\

魏无羡的符咒化作箭雨，却在触及江厌离幻象时陡然转向：\我师姐从不熏香。\

\原来你最大的心魔是这个。\楚风真身在祭坛显现，手中提着江厌离的头颅，\蓝忘机，当年若你早到半刻...\

\闭嘴！\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现在的蓝忘机与幻境中的少年合力劈开时空，魏无羡的符咒化作万箭穿透楚风真身。

梦境崩塌的瞬间，蓝忘机看到魏无羡耳后浮现出与江厌离相同的蛇形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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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窗棂时，魏无羡在剧痛中惊醒。蓝忘机唇角溢血倒在一旁，掌心还紧攥着从他体内扯出的梦蛊。那蛊虫额间嵌着枚江氏银铃，正在晨光中化为灰烬。

\你看到了。\魏无羡扯开衣襟，心口蛇纹狰狞如活物，\师姐的死不是意外。\

蓝忘机抚过那道与楚风面具完全契合的烙印：\江晚吟知道多少？\

\知道银铃里养着蛊。\魏无羡突然轻笑，眼底泛着泪光，\就像知道当年换丹真相。\

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江澄握着三毒剑站在晨曦中，脚边是摔碎的莲藕排骨汤：\魏无羡，你早就怀疑我？\

江澄：\你宁信个外人也不信我？\

魏无羡：\当年你也没信过我。\

江澄：\你以为蓝忘机就干净？他早知定魂丹有问题！\

蓝忘机冷言道：\是。所以我将半数蛊毒引渡己身——这痴妄，我甘之如饴。\

紫电鞭梢卷住蓝忘机咽喉的刹那，魏无羡的符咒同时抵住江澄丹田：\放开他。\

\为了个外人...\江澄还未说完，金凌突然从屋顶摔下，手中握着芳菲殿的密函：\舅舅！楚风给你的信上为什么有阿娘的字迹！\

蓝忘机拾起飘落的信笺，背面赫然是江厌离的血书：\阿澄，护好阿羡。\日期正是血洗不夜天的前夜。

魏无羡突然夺过信纸吞入腹中，反手将陈情笛刺向自己太阳穴：\好一场大戏...\

蓝忘机徒手握住笛刃，鲜血滴在魏无羡惨白的唇上：\你想带着秘密死？\

\是活。\魏无羡舔去他掌心血痕，在江澄震惊的目光中吻住蓝忘机，\楚风，看够了吗？\

窗外乌鸦发出刺耳尖笑，化作黑雾消散。金凌手中的密函突然自燃，灰烬里浮现出穷奇纹章——正是金光瑶生前暗卫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