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布局未来，剑指王权（2/2）

“属下明白。” 钟离收起文书，又递上另一封密信，“这是玄妻娘娘从王宫传来的消息，说后羿近日身体愈发衰弱，昨日早朝时竟中途退朝，还召了太医多次入宫；另外，后羿已开始与内侍商议立储之事，他的幼子‘后仲’今年刚满五岁，性格懦弱，连基本的弓马都不会，王后与几位贵族都在暗中拉拢朝臣，想扶持后仲上位后掌控朝政。”

寒浞展开密信，玄妻的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锐利，信中还提到：后羿因长期沉迷酒色，不仅身体衰弱，对朝政也愈发懈怠，近日已将不少事务交给伯因处理，可伯因能力不足，屡屡出错，朝臣们多有不满。

“伯因……” 寒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伯因以为武罗失势后，自己便能顺位掌权，却不知他不过是后羿暂时用来填补权力空缺的棋子，一旦失去利用价值，便会被轻易舍弃。而王后与贵族们拉拢朝臣，试图掌控幼主，更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 一个懦弱的君主，一群争权夺利的贵族，正是他夺取王权的最佳时机。

“钟离，” 寒浞将密信烧毁，灰烬随风散落在案前的铜盆中，“让‘寒鸦’加强对王宫的监视，尤其是王后与贵族们的往来，每一笔书信、每一次密谈，都要记录在案；另外，密切关注后羿的身体状况，若有任何变故，即刻禀报 —— 我要知道他何时会病倒，何时会无法理政。”

“属下明白。” 钟离躬身应道，又补充道，“还有一事，石敢当从西北传来消息，他已按您的命令，在西北都护府组建了‘边军精锐’，共三千人，全是由平定昆吾氏叛乱时的老兵组成，只听您的号令，随时可驰援王都。”

寒浞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西北的边军精锐，王都的禁军（其中不少将领已被他替换为亲信），再加上全国十二处营地中忠于他的军队，如今他已掌控了有穷氏近七成的兵力。只要时机成熟，他便能以 “清君侧、除奸佞” 为名，轻易掌控王宫，架空后羿。

处理完公务，寒浞走出大司马府，登上府外的高台。此时已是正午，阳光洒在王都的街道上，远处的王宫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宏伟，却也带着几分暮气。高台下方，是来来往往的百姓，他们大多面带笑容 —— 自寒浞平定西北后，边境再无战乱，赋税也有所减免，百姓们的生活日渐安稳，提起 “寒大司马”，无不交口称赞。

寒浞望着下方的百姓，心中清楚，民心与军权，是他夺取王权的两大基石。如今民心已向他倾斜，军权也基本掌控在手中，剩下的，便是等待一个合适的 “契机”—— 或许是后羿突然病危，或许是王后与贵族们的争权引发内乱，又或许是某个部落再次叛乱，只要时机一到，他便能以雷霆之势，完成权力的最后一跃。

他想起多年前，自己还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靠着乞讨为生，若不是偶然被寒氏部落的长老收留，恐怕早已饿死在荒野。那时他便发誓，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再任人欺凌。如今，他已从一个孤儿，成长为权倾朝野的大司马，距离最高的王权，只差最后一步。

“寒公，” 钟离走上高台，递给寒浞一杯酒，“您如今已掌控军权，民心所向，为何不趁现在动手，直接夺取王权？”

寒浞接过酒杯，却没有饮下，只是望着远处的王宫，语气平静：“时机未到。后羿虽衰弱，却仍是名义上的君主，若此时动手，会落下‘弑君篡位’的骂名，虽能成功，却会让百姓与士兵心生疑虑；而等后羿自然病危，或是贵族们引发内乱，我再出手，便是‘救社稷于危难’，名正言顺，百姓与士兵才会真心拥戴。”

他顿了顿，将酒杯中的酒洒在高台之下，像是在祭奠过去的自己，也像是在迎接未来的王座：“权力之路，最忌急躁。我已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等几日。”

钟离望着寒浞的背影，心中愈发敬畏。他这位主公，不仅有谋略、有手段，更有常人难及的隐忍与耐心 —— 这样的人，注定会站在权力的顶峰。

夕阳西下，将寒浞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站在高台上，直到暮色笼罩王都，才转身走下高台。大司马府的灯火渐渐亮起，与远处王宫的灯火遥相呼应，却隐隐透着一股取而代之的气势。

第二卷的终章，在暮色中落下帷幕。寒浞的布局已基本完成，军权在握，民心所向，情报网遍布朝野，只待一个契机，便能剑指王权，开启属于他的时代。而王宫内的后羿、争权的贵族、懦弱的幼主，不过是他棋局中的棋子，终将被他一一掌控。第三卷 “权倾天下” 的大幕，已在暮色中悄然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