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还是要这般窝囊的死去（2/2）

“我，夜枭，13岁出师，取过13条人命，从无名小卒到杀手榜第二，从无败绩。”夜枭下巴微扬，语气自得。

随即，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寒酥，“你不是阎王，你的剑杀意中却带了仁慈，这不是一个合格杀手该有的。”

“否则，刚刚，你的剑——”夜枭空余的那只手点点心口，“该刺在这儿！

一个杀手却有慈悲之心，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夜枭声音渐低，仿佛自言自语，“一个心怀慈悲的杀手……离死便不远了！”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寒酥，还是说给自己。

寒酥闻言想到了自己的师父，他也说过同样的话，“暗者若向往光明，如同杀手心怀慈悲，那便离死不远了！”

有时候不是杀手选择杀戮，而是杀戮选择了人。不争便是死——但他并不同情夜枭。若今日他们易地而处……

寒酥止住这种假设——“你想让我饶了你？可惜不能。

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所以，你逃不了了！”

说罢，寒酥的“霜降”再次指向夜枭。

“呵呵呵，求饶？不不不，我夜枭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你很不错，是个不错的对手，要是早些认识你，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我不和杀手为友。多说无益，若你还能提的起剑，我可以给你个体面。”寒酥冷冷打断夜枭的话。

夜枭低笑出声，眉眼倏然狠戾，“不做朋友，那就是敌人，对待敌人，你下手不该这么仁慈。”

两人再次战在一起，许是许久没有碰到棋逢对手的对手，又或许再不说没机会了，夜枭化身教练，对寒酥的招式指手画脚。

寒酥觉得这人实在聒噪，一剑削掉了他另一只胳膊上的袖子，露出臂膀上的刺青。

夜枭玩味一笑，“说你仁慈你还不承认。你叫——寒酥是吧？很高兴认识你。”

哐当！

剑落地，夜枭猛然闭上眼，寒酥的“霜降”直直刺来，周围人屏住呼吸。

强行收回内力会震伤自己，不收就会杀了夜枭。

电光火石间，寒酥想起霍奶奶的太极剑，化刚猛如柔缎，剑气化作绵软的水流从夜枭身侧划过，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夜枭嘴角微扬的浅笑就这么僵住，不敢置信的睁眼，“你——”

寒酥收剑入鞘，鄙夷道：“怎么？没有得逞很失望？”

想逼他在众目睽睽下杀人，坐实他杀手的身份？

算盘倒是打得精，若他没有留个心眼，说不定还真让他得逞了。

夜枭确实有些失望，用自己的死换一个人投身地狱，多完美的剧情啊，“我只是不想窝囊的死去，死前给组织找一个替代品，他们应该会很高兴。”

“寒酥，会有人来找你的，很快。”夜枭运功震断心脉，唇角溢出鲜血，“真遗憾……还是要这么窝囊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