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数据废墟中的影子（2/2）

大脑……记忆编码……方舟计划！

线索瞬间串联，在林黯的思维中炸开一道冰冷的闪电。苏晚晴的价值，远超他的想象！

就在这时，整个“残骸集市”的空间猛地一阵剧烈扭曲！刺耳的警报声在数据层面尖啸！

“该死！‘净网者’！”老莫的虚拟形象开始剧烈波动，发出惊恐的嘶吼，“是‘铁幕’的电子战部队！他们追踪到我了！快走！”

巨大的齿轮头颅瞬间崩解成无数碎片，老莫强行断开了连接。

林黯没有丝毫犹豫，意识如同触电般急速回缩。在断开连接的最后一瞬，他看到了无数道纯白色的、代表着绝对清除权限的数据流，如同洪流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一切数据存在都被彻底抹除、格式化。

“生锈螺栓”网吧的隔间里，林黯猛地睁开眼，一把扯掉了神经接入线。他面前的改装终端屏幕闪烁了几下，冒出一缕青烟，彻底黑屏——对方沿着老莫的线索进行了物理层面的反向电流冲击。

好狠辣的手段。“铁幕”小队，这是在不惜一切代价抹除所有调查苏晚晴的痕迹。

他迅速起身，离开了网吧，身影重新没入锈带昏暗、复杂的巷道迷宫中。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苏晚晴是“方舟计划”的关键。李文焕因触及这个秘密而死。“清道夫公司”想得到她，“天穹集团”则在全力保护（或者说控制）她。而他自己，因为一个意外的任务和一枚神秘的吊坠，被卷入了这个漩涡的中心。

老师……和“守夜人”组织，在这个棋局里，又站在哪一边？仅仅是维持平衡吗？

他摸了摸胸口那枚鸢尾花吊坠。冰凉的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他不能被动等待组织的指令，也不能再仅仅依赖外部的情报网。他需要主动出击，需要更接近真相的核心。

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个身处风暴眼中心，却可能对自身处境一无所知的女人——苏晚晴。

他需要找到一个方法，一个既能避开“铁幕”和“清道夫”的耳目，又能与苏晚晴接触，并且不会立刻引发她或她背后势力激烈反应的方法。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林黯的眼中，那属于“幽灵”的冰冷光芒再次凝聚。他习惯于在不可能中寻找唯一的路径。

他抬起头，望向锈带边缘那高耸入云、分割了天堂与地狱的琉璃区边界墙。

是时候，去亲自会一会这位“关键”的苏博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