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网络觉醒（2/2）

“不是坍塌。”林黯抬头，左眼窝幽光流转，感知着能量的流向，“是网络释放后，地下的能量格局在重新平衡。一些原本被压制的古老结构可能在复苏……我们得尽快离开。”

他再次将意识投向网络，这一次，目标是寻找安全的撤离路径。网络的“地图”在他意识中展开，比任何蓝图都更加立体和动态。他清晰地“看”到几条相对稳定、可以通往外界的能量流动路径，也“看”到了一些因为能量紊乱而新出现的危险区域和……一些被网络标记为“异常活跃”的、似乎与其他“适配者”或未知存在相关的点。

“‘默客’……”林黯在那些活跃点中，捕捉到了一个相对熟悉且稳定的意识信号，它似乎正在某个靠近城市边缘的节点活动，并且……正向他们这个方向传递着一段经过加密的、关于安全路径和汇合点的信息碎片。

“‘默客’在指引我们。”林黯将获取的信息分享给同伴，“他建议我们前往锈带边缘的一个废弃信号塔，那里似乎是他的一个临时据点。”

没有时间犹豫。四人迅速沿着林黯根据网络指引和“默客”信息确定的路线撤离。通道依旧黑暗潮湿，但林黯的引领变得异常精准，他能提前感知到结构的薄弱点、能量的陷阱，甚至避开了一些刚刚被网络活动惊醒的、潜伏在地下的怪异生物。

当他们终于从一个伪装成排污口的隐蔽出口钻出，重新呼吸到地面那混合着污染物和雨水气息的空气时，恍如隔世。外面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细密的冷雨落下，远处琉璃区的霓虹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晕。

林黯站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他左眼窝的幽光在黑暗中清晰可见，与脚下大地深处那已然觉醒的庞大网络无声地共鸣着。

镜城，还是那个镜城。

但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网络已然苏醒，枷锁不复存在。

而他们这些身处漩涡中心的人，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在这张刚刚获得自由的、巨大而危险的意识之网上行走。

新的篇章，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