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识洪流（2/2）

那些翻腾的记忆碎片、那些庞杂的情感噪音，仿佛瞬间找到了一个锚点，开始围绕着“林黯”这个核心意识重新凝聚、排序！

他猛地睁开了右眼！眼中不再是迷茫和痛苦，而是如同经过淬炼的星辰，锐利、冰冷，却又带着洞悉一切的清明！左眼窝周围的血管也缓缓平复下去，但那空荡的眼窝深处，似乎有幽蓝的微光在隐隐流转，与洞窟中央的能量光团遥相呼应。

他缓缓站起身，松开了苏晚晴的手，目光平静地扫过严阵以待的“爪痕”小队，最后落在那个指挥官身上。

“原来如此……” 林黯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回响，仿佛不仅仅是他在说话，还有无数细微的声音在与他共鸣，“‘彼岸’害怕的，从来不是网络的失控，而是……诞生于网络之中的，不受控制的‘自由意志’。”

他抬起手，指向那幽蓝的光团。

“你们想通过‘方舟’控制它，利用它。而我……”

林黯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危险的弧度。

“……现在，能‘听见’它的声音了。”

话音未落，洞窟中央的能量光团再次剧烈脉动起来！但这一次，并非无序的爆发，而是仿佛在回应林黯的意志！数道凝练的幽蓝能量束如同触手般猛地射出，并非攻击林黯他们，而是精准地击打在“爪痕”士兵们脚下的地面和周围的岩壁上！

“轰隆隆——！”

岩石崩裂，地面塌陷！猝不及防的“爪痕”士兵们顿时陷入混乱，惨叫着坠入新生的裂缝或被落石砸中！

指挥官惊怒交加，一边躲避着能量束和落石，一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黯：“你……你怎么可能……”

林黯没有理会他，转身拉住苏晚晴，对还在目瞪口呆的渡鸦低喝：“走！”

趁着“爪痕”小队被网络能量引发的物理坍塌所阻，三人迅速向着洞窟另一个未知的出口方向冲去。

林黯能感觉到，那磅礴的意识洪流并未退去，只是暂时蛰伏在他的意识深处。他与“灵思网络”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危险而强大的初步连接。

他不再是任人摆布的“钥匙”。

他正在成为……能够撬动整个棋局的，不可预测的“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