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墓穴低语（2/2）

他走到最后一道权限门前，没有使用复刻密钥，而是对苏晚晴点了点头。

苏晚晴会意，立刻将光脑连接上门禁系统旁的一个维护接口，开始运行最高强度的破解程序。屏幕上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

“破解需要时间，大约三分钟！期间可能会触发内部警报！”她语速飞快。

“尽快！”林黯手持高斯手枪，与渡鸦一前一后，封锁住通道两端，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等待着猎物的出现，或者……陷阱的发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通道内死寂得可怕，只有光脑散热风扇的轻微嗡鸣和苏晚晴紧张的呼吸声。

突然！

“咔嚓——”

一声轻微的、仿佛冰块碎裂的声响从他们头顶的通风管道内传来！

林黯和渡鸦几乎同时举枪！

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第三道权限门上传来的、清脆的解锁声！

“嘀——权限通过。”

门，竟然自己滑开了！

门后的景象，让三人都愣住了。

那里不再是冰冷的合金通道，而是一个宽敞的、灯火通明的圆形档案库。无数的金属档案柜如同墓碑般林立，而在档案库的中央，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穿着“守夜人”制式黑色长风衣的挺拔身影。

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林黯熟悉到刻入骨髓、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的脸。

脸上带着他看了十几年、曾经觉得是慈和与威严，如今却只感到彻骨冰寒的微笑。

“老师。”

林黯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

老师看着他们，目光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们的到来。他的视线扫过渡鸦，落在苏晚晴身上片刻，最后，定格在林黯那双燃烧着愤怒与背叛火焰的眼睛上。

“阿黯，”老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你终于，走到了这里。”

他微微抬手，指向周围林立的档案柜。

“你想知道的过去，关于‘鸢尾草’，关于你，关于我……都在这里。”

“但是，”

老师的笑容加深，眼底却没有任何温度，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承担知道这一切的后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