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虎鲸34（2/2）

杨乐和阿烈看着沙滩上忙碌的人类身影，欣慰地在海里游了个圈。

阿烈用吻部碰了碰杨乐，“人类好像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杨乐点点头，却又轻轻叹了口气。

海面上漂浮的塑料少了，但有些看不见的伤害仍在继续——工厂排出的废水让某些海域的海水变了颜色，游过那些地方时，连鱼群的身影都稀疏了许多。

作为虎鲸，杨乐知道他们能做的并不多，只能祈祷人类能早点意识到海洋污染的严重性。

这辈子作为虎鲸，杨乐和阿烈一起见识了海洋里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美景和奇观。

他们看过南极冰川下透明的冰鱼，见过赤道海域里色彩斑斓的珊瑚礁，也曾在深夜游过发光的藻海，周身被蓝色的荧光包裹。

阿烈会用尾鳍拍起浪花逗杨乐，杨乐则会带着他找到最肥美的磷虾群。

直到许多年后，两只年迈的虎鲸躺在一处温暖的海湾里，阳光透过海水照在它们布满岁月痕迹的背上。

杨乐和阿烈已经不再年轻，在体能开始下降的时候，他们回到了族群和族群一起生活。

远处，一群年轻的虎鲸正在教幼崽们用气泡捕鱼，其中最小的那只，眼睛亮闪闪的，像极了当年的暖暖。

那确实就是暖暖的孩子。

在意识消失前，杨乐听见阿烈在说话。

“要是……废水也能像垃圾一样推回去就好了。”阿烈的声音有些虚弱。

杨乐蹭了蹭他的脸颊，声音低沉却温柔还有点无奈，没想到阿烈那么多年了还惦记着这事情。

“至少，我们做到了我们该做的所有事情。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仿佛在回应它们的对话。

海洋生物们垃圾“送回”沙滩的事情已经成为海洋传统，提醒着每一个人：海洋不是垃圾桶，而是所有生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