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妖界（2/2）

“月寒，你可算回来了。”女子的声音柔和动听，目光落在寒冰与轩尘韵身上时，带着几分探究，却并无敌意。

苏月寒立刻跑过去拉住她的胳膊，语气难得软下来：“姐姐！我带朋友来见你了。”

寒冰知道，这便是苏寒月了。他拱手行礼：“在下寒冰，这位是轩尘韵，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苏寒月浅浅一笑，眉眼弯弯：“两位不必多礼，月寒在信里提过你们，快随我去望仙台坐坐吧。”

「系统讲解：妖界地界不算庞大，约一百万平方千米，境内散落着诸多部落种族。

与凡界接壤的正是天苏狐妖一族——千年前经烟雨寒阳从中斡旋，他们成了首个与人类展开交流的妖族，时至今日，已是与凡界往来最密切的族群。」

寒冰等人驭着灵力在空中穿行，远远望见一片鳞次栉比的屋宇，炊烟如带，在半空缓缓舒展。

那座城池颇为壮阔，街道上车马往来，人流如织，檐角飞翘的样式、临街商铺的幌子，竟与凡界宋朝的都城有几分相似，只是往来行人中，偶尔能瞥见毛茸茸的狐耳或摇曳的兽尾，混在人群里并不突兀。

“那是天苏城，”苏寒月抬手遥指，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是我们天苏狐妖最繁盛的地界。这儿不设禁制，人类也好，其他妖族也罢，只要心怀善意，都能随意进出。”

寒冰低头俯瞰，见街角处一个穿青衫的书生正与卖花的狐女讨价还价，巷口的酒肆里，虎妖与人类武夫拼着酒碗，笑声震得窗棂作响，一派融洽景象。

他不由得咋舌：“竟比凡界的城镇还要热闹。”

“那是自然。”苏月寒扬着下巴，

“我们天苏狐族最懂相处之道，不像某些族群，总把‘非我族类’挂在嘴边。”

她说着瞥了眼轩尘韵，见对方正望着城中一座琉璃塔出神，便凑过去问，“神族的，你们天界也有这样的城吗？”

轩尘韵指尖轻轻拂过衣袖上的暗纹，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湖面：

“天界的规则确实苛刻些，这般各族杂处的城池寥寥无几，多数地方，神族总是占着主导。”

寒冰望着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像是有什么心事藏在深处，便没有追问，只是转了话头：“这样说来，倒是这里更自在些。”

苏月寒正举着糖画吃得欢，闻言含糊道：“那是自然！我们这儿可不管什么族类，有本事、心不坏，就能活得舒坦。”

她舔了舔嘴角的糖渍，看向轩尘韵，“怎么，神族的，你们那儿连吃块糖画都要讲规矩？

轩尘韵被逗笑了，眼中那点特殊的神情淡了些：“倒也不至于，只是……少了这份烟火气罢了。”

她说着，轻轻咬了一口糖画，麦芽的甜香漫开，眼底漾起一丝难得的松弛。

寒冰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或许再严苛的规则，也挡不住人心对温暖的向往。

他转头看向苏月寒，笑道：“你这姐姐，倒是比你会说话。”

“谁、谁跟她比啊！”苏月寒脸颊一鼓，尾巴却不自觉地晃了晃，“走了走了，带你去见族里的长老，别耽误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