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阎埠贵的算计,刘海中的严苛(2/2)
“你那叫偷懒!”刘海中冷笑,那笑跟冰碴子似的,“国家给伤残人员待遇,是为了照顾真伤真残的同志,不是给你这种装模作样的人钻空子!”
两人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就跟两只斗鸡似的。赵建国在旁边听着,差点笑出声来。一个装伤,一个借“国家”名义管教孩子,一个贪小利,一个讲大义,可归根结底,不都是为了在灾荒年里多活一口?
他回到屋里,翻开本子,在“阎埠贵”那一页后面,又添了一条:“二大爷刘海中,长子调三线,未提前知会,自尊受损,迁怒子女,以‘国家需要’为由施压,实则控制欲作祟。”
写完,他合上本子,叹了口气。这四合院里,没人是清白的。许大茂靠倒卖山货换钱,阎埠贵靠装伤省粮,刘海中靠“政治正确”立威。一个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只不过有人藏得深,有人喊得响。
赵建国也没打算管。阎埠贵装伤,他不揭发,但也不再分他野菜种子;刘海中打孩子,他不劝,但每天早上悄悄在刘家门口放两个窝头,说是“多蒸的,放这儿你们拿去吃”。刘光福第一次拿窝头时还吓了一跳,回头看看屋里,确定没人看见,才赶紧塞进怀里,跟个小老鼠似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阎埠贵的“伤”一直没好,可赵建国发现他半夜偷偷翻墙出去过一次,回来时手里多了半袋麸皮。刘海中的“政治课”也没停,可刘光天开始躲着走,见人就低头,话越来越少。
赵建国照常上班、签到、分种子,偶尔跟贾东旭聊两句技术,跟傻柱扯几句闲篇。他不再盯着许大茂,也不再记他那本“黑账”。他知道,这院子里的事,揭一个,就会牵出一串;管一个,就得管一窝。他可不想当判官,也不想当救世主。
可有一天早上,他刚出门,就看见阎埠贵拄着根木棍,瘸着腿在院里转悠,嘴里还念叨:“伤残户得去街道登记,听说能多领三两粮……”
话音未落,刘海中从屋里冲出来,指着他说:“你少来这套!你那腿要是真断了,能跳那么高去够咸菜坛子?”
阎埠贵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右腿。
赵建国站在台阶上,手里端着碗稀饭,看着这一幕,差点呛住,这俩老头,跟演小品似的。
阎埠贵干笑两声:“你……你胡说啥,我那是……那是康复训练!”
“康复训练?”刘海中冷笑,“那你昨儿半夜翻墙去粮站后门,也是康复?”
阎埠贵脸色一变:“你……你跟踪我?”
“我用得着跟踪你?”刘海中哼了一声,“我儿子在粮站打杂,亲眼看见的!”
赵建国听着,默默低头喝了口粥。好家伙,一个装伤,一个派人盯着,这四合院的暗流,比他想的还深,跟个无底洞似的。
他正想着,刘光福悄悄蹭到他身边,小声说:“建国哥,我爸说……要是再发现三大爷装病,就要去街道举报,说他‘破坏社会主义分配制度’。”
赵建国一愣,抬头看向刘家窗户。刘海中站在窗后,手里拿着一封信,目光冷得像冰。
赵建国没说话,只把碗底最后一口粥喝完,把碗递给刘光正:“拿去洗吧。”
刘光福接过碗,刚要走,赵建国忽然说:“明天早上,窝头放你家门口,别让你爸看见。”
刘光福点点头,低着头跑了。
赵建国站在原地,看着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清楚——这戏,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