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丑协议（1/2）

窗外，哥谭的冬夜漫长。

但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下水道、温室、赌场、废弃仓库——新的合作关系正在生根。

不是基于忠诚或恐惧。

是基于互利的计算。

而威尔逊·菲斯克，这个曾经的码头工人之子，正在证明一件事：

在哥谭，连怪物都可以被纳入资产负债表。

只要你能提供它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尊重、资源、和一个不会试图“拯救”或“消灭”它们，只是利用它们价值的系统。

这是最冷酷的慈悲。

也是最有效的统治。

小丑协议

一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哥谭还在新年假期的余韵中。市中心广场的巨型圣诞树即将拆除，彩灯打折促销，人们脸上带着节日后的疲惫与满足。

然后，天空下起了气球雨。

不是普通气球，是做成笑脸形状的紫色气球，成千上万，从城市各个角落升起。每个气球都系着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着：

“来玩个游戏吧，哥谭！

找到我藏在某个气球里的‘特别礼物’！

第一个找到的人有奖哦！

——你们的朋友，小丑”

十分钟内，全城恐慌。

学校紧急关闭，商场疏散，警察倾巢而出。炸弹处理小组如临大敌，穿着厚重的防护服，用遥控机器人小心翼翼戳破每一个飘落的气球。

结果：没有炸弹。

只有氦气和一氧化二氮（笑气）的混合气体，以及……一张彩票。

是真的彩票，哥谭州彩票委员会发行的“新年惊喜”刮刮乐，每张面值五美元。其中一张中了头奖——一万美元。

当那个幸运的退休教师在电视上展示中奖彩票时，表情既兴奋又恐惧，不停地说：“我只是……我只是捡了个气球……”

这就是小丑。

无法预测，无法理解，无法用常理应对。

那天下午，菲斯克大厦紧急会议室。

“伤亡？”威尔逊问。

维克多查看报告：“零。但有四十七人因吸入笑气需要就医，十二起交通事故因司机分心看气球导致，直接经济损失估计八十万美元——主要是商店关门和疏散成本。”

“我们的损失？”

“码头区有三家商店提前关门，损失约五千美元销售额。港湾物流的一辆货车被疏散人群堵住，延误两小时。”艾萨克推了推眼镜，“按新保险条款，我们已经启动赔付程序。”

威尔逊走到白板前，写下两个字：

小丑

“分析。”他说。

艾萨克调出档案：“杰罗姆·瓦勒斯卡，又名小丑。首次出现于三年前，阿卡姆疯人院逃脱病人。没有固定犯罪模式，没有明确诉求，动机似乎是……纯粹的混乱。与蝙蝠侠有高度对立关系，但不像其他反派那样试图击败或取代蝙蝠侠，更像是……享受游戏。”

“弱点？”维克多问。

“没有已知的固定据点、没有组织、没有经济利益需求。”艾萨克摇头，“他抢劫银行，然后把钱烧掉或散发给路人。他绑架政要，然后直播荒诞的‘审判’。他制造大规模恐慌，然后嘲笑所有人的反应。他是……不可计算的变量。”

会议室沉默。

面对杀手鳄，可以谈领地；面对毒藤女，可以谈研究；面对企鹅人，可以谈利润；面对双面人，可以引导他的随机性。

但小丑？

他要的不是钱、不是权、不是领地、甚至不是复仇。

他要的是笑声——建立在他人痛苦和恐惧之上的、扭曲的笑声。

“那我们就不试图理解他。”威尔逊最终说，“我们把他当作自然灾害。地震、台风、火山爆发——你无法阻止，只能预警、疏散、减少损失、灾后重建。”

他转身，在白板上写下新标题：

【小丑事件应对预案】

第一阶段：预警系统

“在全市部署200个固定眼线。”威尔逊开始规划，“覆盖所有小丑可能感兴趣的地点：化工厂、玩具店、马戏团、电视台、大型活动场所。眼线不参与对抗，只负责上报——看到紫色、绿色、小丑相关符号、异常气球或烟雾，立即通过加密频道报告。”

维克多记录：“眼线人选？”

“用基金会社区巡逻队的骨干，经过筛选和训练。报酬按月支付，上报有效线索有奖金。”威尔逊说，“预警目标不是阻止小丑，是争取反应时间——哪怕提前十分钟知道他在哪里，就能启动预案。”

第二阶段：疏散预案

“建立‘紫色代码’应急程序。”威尔逊继续，“一旦确认小丑在某区域活动，立即启动。不是等警方通知，我们比警方更快。”

“具体措施？”

“以‘消防演练’‘燃气泄漏检查’‘电力系统维护’等名义，提前清空可能的目标建筑。”威尔逊在白板上画出示意图，“比如，如果小丑出现在金融区，我们就让基石建筑的工程队‘恰好’在那几个街区进行‘紧急管道维修’，设置路障，疏散商户。等他到达时，目标建筑已经空了。”

艾萨克提出疑问：“但小丑可能临时改变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