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笑气圣诞节（1/2）

哥谭的圣诞节从来不是关于希望。

它是关于对比——橱窗里闪闪发亮的装饰和街角冻僵的尸体；教堂唱诗班神圣的歌声和酒吧里醉汉的嚎叫；家庭团聚的温暖和孤身一人的冰冷。

但今年的圣诞节，小丑决定给所有人一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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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三日，晚上八点，菲斯克大厦指挥中心。

威尔逊·菲斯克正在审阅年终财报。框架运行九个月，净利润比去年同期增长37%。犯罪率在他控制的区域下降了28%，而在其他区域上升了15%。

“两极分化。”艾萨克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遵守规则的区域变得更稳定，不遵守的区域更混乱。像文明和野蛮的边界。”

“文明需要代价。”菲克斯翻过一页，“而很多人付不起，或者不想付。”

维克多推门进来，脸色异常难看：“老板，小丑……有动静。”

屏幕上显示着哥谭地图，十二个红点在闪烁：

1. 韦恩科技广场圣诞集市

2. gcpd总部前广场（圣诞慈善活动）

3. 哥谭大教堂午夜弥撒预备场

4. 哥谭中央火车站候车大厅

5. 钻石区奢侈品商场

6. 东区社区圣诞晚宴（菲斯克基金会赞助）

7. 哥谭总医院儿童病房

8. 黑门监狱家属探访区

9. 阿卡姆疯人院员工圣诞派对

10. 哥谭湾游轮码头（圣诞夜游轮）

11. 市政厅圣诞树点亮仪式

12. 第三银行金库（圣诞期间现金储备点）

“十二个目标，同时。”维克多说，“情报显示，小丑准备了改良版笑气——更快生效，更难解毒，致死率……不确定。”

“我们的业务有多少受影响？”菲斯克问。

“直接影响：东区社区晚宴是我们的公关活动，两百个家庭参加。间接影响：如果中央火车站和商场瘫痪，我们的物流会受阻。另外……”

维克多调出另一个窗口：“第三银行是我们三个主要洗钱渠道的枢纽。如果金库被污染，所有现金需要隔离检疫，流程至少停摆两周。”

“损失估算？”

“如果全部发生，直接损失八百万，间接损失一千二百万。总计两千万左右。”

两千万美元。框架两个月净利润。

菲克斯沉默地看着地图。十二个红点像十二个伤口，即将在哥谭身上同时绽开。

“蝙蝠侠知道吗？”

“他已经开始调查。”艾萨克接入，“但十二个地点太多，他需要时间。”

“我们没有时间。”菲克斯站起来，“联系谜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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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阿卡姆疯人院图书馆。

爱德华·尼格玛——谜语人——被允许在这里“研究”。实际上，他在破解阿卡姆的安保系统，准备第七次越狱。

但当菲斯克的人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他时，他暂停了。

“小丑的计划。”信息显示，“我需要你给蝙蝠侠传个话。”

尼格玛笑了。他喜欢这种游戏——不是参与，是观察。看强者们互相传递秘密，像孩子玩传话游戏。

“代价？”他回复。

“下一次越狱，我们提供外部接应。以及……小丑越狱的详细记录。你想知道他怎么出去的，对吧？”

尼格玛确实想知道。小丑越狱像变魔术，而尼格玛讨厌魔术——他想要可解释的机制。

“信息内容？”

“加密坐标。格式要符合你的……美学。”

尼格玛微笑。这才是重点。传递信息不难，难的是传递得优雅，像一道完美的谜题。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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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哥谭警局楼顶。

蝙蝠侠站在蝙蝠灯下，看着城市。他已经排查了三个地点，没有发现笑气罐。时间在流逝。

这时，一个绿色的问号投影在对面大楼墙上。

谜语人的标志。

投影下方，一行字闪烁：

“j在第三银行金库不是钱是笑气罐坐标如下”

然后是一串数字和字母混合的密码。蝙蝠侠看了一眼就明白——是哥谭下水道系统的坐标定位码，但用了凯撒密码偏移，偏移量是……小丑第一次犯罪的日期。

太简单了。简单得不像谜语人的风格。

除非，这不是谜语人自己的谜题。他只是信使。

蝙蝠侠破解坐标：第三银行地下三层，主金库，通风系统接入点。

他立刻出发。

离开前，投影上又出现一行小字：

“租赁权是钥匙。问银行家。”

蝙蝠侠皱眉。但没时间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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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第三银行地下金库。

小丑在这里布置了一场“圣诞惊喜”。

不是普通的笑气罐。是十二个笑气罐，伪装成金条箱，整齐地码放在真正的金条旁边。一旦通过通风系统释放，气体会沿着银行管道系统扩散到整个金融区——包括证券交易所、投资公司、菲斯克的洗钱中心。

小丑本人坐在金库中央，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正在给罐子系上蝴蝶结。

“红色还是绿色？”他自言自语，“红色传统，但绿色……更幽默，对吧？”

这时，金库门被强行打开。

不是蝙蝠侠。是蝙蝠侠和罗宾。

“哦，圣诞老人来了！”小丑跳起来，“还带了小帮手！礼物呢？”

战斗开始。

小丑没有直接释放笑气——那太无聊了。他启动了定时装置：三十分钟后自动释放。然后他开始“玩游戏”：在金库里布置陷阱，用真金条当武器，哼着《圣诞老人进城》的变调版。

蝙蝠侠在对付陷阱，罗宾在破解定时器。

小丑趁机溜到备用出口——他早就准备好了。

离开前，他回头喊：“替我向威尔逊问好！告诉他，他的钱……会笑到最后！”

然后消失在下水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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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第三银行外。

笑气罐被安全解除。其他十一个地点中，蝙蝠家族和gcpd阻止了九个，两个爆发了小型混乱，但伤亡控制在个位数。

总体而言，灾难被避免了。

但损失已经造成。

戈登在现场指挥清理，蝙蝠侠走向阴影，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穿银行制服的男人走过来，不是银行员工——是菲斯克的人。

“蝙蝠侠先生。”男人递上一张卡片，“关于今晚的……信息费用。”

卡片上是一个银行保险库的编号，和一段话：

“第三银行地下四层，保险库b-07。年租金一百二十万美元，已预付五年。租赁方：东区社区发展基金会（非营利组织）。用途：档案存储。”

蝙蝠侠看着卡片。地下四层是银行的绝密存储区，不受常规审计，有独立通风和安保。完美的洗钱中转站。

“这是……”罗宾在旁边说。

“租金。”蝙蝠侠说，“他提供情报的代价。”

戈登走过来，看了一眼卡片，明白了：“所以菲斯克提前知道小丑的目标是银行金库，但他没报警，而是和你做交易？”

“他报警也来不及。”蝙蝠侠把卡片收起来，“小丑的布置需要专业拆弹，gcpd没有足够人力同时处理十二个点。”

“所以他就……租了个更好的保险库？”戈登苦笑，“这就是他的‘社区贡献’？”

“这是他的规则。”蝙蝠侠看向东区方向，“情报有价值，必须付费。而付费方式……由他定义。”

戈登摇头：“我们刚刚阻止了一场大规模恐怖袭击，而最大的赢家是个犯罪头子。”

“小丑事件没有赢家。”蝙蝠侠说，“只有损失大小之分。菲斯克把损失从两千万降低到……一个保险库的租金。”

他升起抓钩，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