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码头战争（2/2）

“还有你的儿子。”威尔逊调出医学院的缴费通知单，“明年学费加生活费要九万美元。你现在账户里只有三万。你打算怎么跟妻子解释另外六万的缺口？告诉她你又去赌马输了？”

西蒙的肩膀垮了。

“为我工作，我预付你两年薪水。”威尔逊推过一张支票，“一百二十万。足够付清儿子的学费，还掉赌债，还能剩一笔。条件只有一个：把企鹅人过去三个月的真实现金流数据给我。特别是他为联盟战争投入的资金细节。”

西蒙盯着支票，手在颤抖。

“如果我拒绝……”

“我不会威胁你。”威尔逊说，“但你知道企鹅人的脾气。如果他知道你和我见过面——无论你答没答应——他会怎么想？他会认为你已经背叛了。到时候，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的，就不是我了。”

这是精心设计的囚徒困境：接受，得到钱和安全；拒绝，可能被企鹅人猜忌，风险更大。

两小时后，西蒙交出了一份加密文件。

里面是企鹅人的财务命脉：

· 现金流脆弱点：冰山俱乐部每月有固定债务还款$450k（高利贷），还款日是每月15日

· 战争开支：企鹅人已为联盟预付$800k，但双面人和马罗尼不断要求更多

· 备用资金池：企鹅人在地下金库藏有$2m现金应急，但位置只有他和三个心腹知道

· 最大恐惧：现金流断裂导致债务违约，触发连锁反应

“完美。”威尔逊看完数据，“现在我们知道该在哪里施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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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战线：心理战（针对双面人）

目标：放大双面人的偏执和不稳定性。

“哈维·丹特的行动完全由硬币决定。”莱昂内尔分析，“但他有个深层恐惧：害怕硬币被‘污染’或‘操纵’。这是他唯一相信的‘公正’裁决者。”

威尔逊调出双面人的行为模式研究：

· 每次重大行动前抛硬币至少三次

· 定期用特殊溶液擦拭硬币，保持两面清晰

· 曾因怀疑手下在硬币上做手脚，处决了三个无辜者

“所以我们要制造怀疑。”威尔逊说，“但不是真的碰他的硬币——那会引发全面疯狂报复。我们要让他相信硬币可能被动了手脚。”

计划需要精细的戏剧编排。

第一步：收买双面人团队里的一个小角色——一个叫“蟑螂”的底层打手，欠了赌债，急需钱。维克多的人接触他，给$5k现金，要求很简单：在双面人下次召集会议时，“无意中”说一句：“老大，你的硬币今天声音好像不太对？”

第二步：莱昂内尔伪造一份“内部通信”——假装是企鹅人手下讨论如何操纵双面人的决策。关键句子：“……如果能在硬币上做微小改动，让反面朝上的概率提高10%，就能让他更倾向于暴力选项……”这份伪造文件，通过“蟑螂”“偶然”发现，然后“忠心耿耿”地上报给双面人。

第三步：安排一场“专家接触”。玛丽伪装成神经学家助理，在双面人常去的地下诊所“偶遇”，并“无意中”提到：“最新研究显示，长期使用同一枚硬币做决策，会因为磨损导致概率偏差。尤其是如果硬币曾经接触过某些化学物质……”

三层心理暗示，在三天内完成。

效果在第四天显现。

双面人开始频繁检查硬币，用放大镜观察每一处细微划痕。他抛硬币的次数从三次增加到十次、二十次。他开始怀疑所有人——包括企鹅人和马罗尼。

“昨天他处决了自己的一个亲信，”莱昂内尔汇报，“因为那人递硬币时‘眼神可疑’。联盟会议他连续三次缺席，理由是‘需要验证决策系统的完整性’。”

最妙的是：企鹅人真的开始担心双面人失控，暗中减少了对他的资源支持——这反过来加深了双面人的怀疑：“看，他们果然在孤立我。”

心理战的精髓不是制造混乱，是引导混乱的方向。

而双面人的混乱，开始向内吞噬联盟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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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战线：经济战（针对商户倒戈）

目标：让码头区的商户“自愿”选择威尔逊的系统。

陈做了详细的市场分析：“码头区有四百二十三家商户：货代公司、仓库租赁、修船厂、船员旅馆、酒吧、餐厅。其中三百家与各种势力有‘保护协议’。联盟现在要求他们：要么交双倍保护费（声称用于‘码头安全建设’），要么被清理。”

“我们的报价是什么？”威尔逊问。

“前六个月免费。”玛丽说出计划，“我们用走私利润补贴，给商户六个月完全免费的保护服务——包括物理安全、纠纷调解、紧急医疗通道。六个月后，恢复原价，但比联盟价格低30%。”

“成本？”

陈计算：“三百家商户，六个月免费，我们的直接成本大概是$900k。但间接收益：第一，切断联盟的收入来源；第二，建立客户粘性——六个月足够让他们习惯我们的服务质量；第三，数据收集——我们会要求商户使用我们的‘码头物流app’，实时掌握货物流动数据，这些数据价值远超九十万。”

威尔逊批准。

推广活动命名为“码头振兴计划”。

不是黑帮式的威胁推广，是企业式的市场营销：

· 宣传册：专业设计，解释服务内容

· 客户经理：每个商户分配专人对接

· 试用期：第一个月不满意可无条件退出

· 附加服务：为商户提供供应链优化咨询（陈的团队免费做）

第一天，只有十二家商户签约。

但一周后，数字开始飙升——因为联盟的反应暴露了他们的本质。

企鹅人的打手上门“劝说”商户不要签约，方式简单粗暴：砸东西，打人，威胁。

而威尔逊的团队反应是：立刻为受损商户提供免费维修，支付医疗费，并加强安保。

对比鲜明。

第二周：签约商户达到八十七家。

第三周：一百五十三家。

同时，企鹅人的现金流开始告急——每月15日的$450k债务还款日逼近，而码头保护费收入因为商户倒戈锐减40%。

他要求双面人和马罗尼“加快行动”，但双面人沉迷于检查硬币，马罗尼则一心只想找威尔逊复仇，效率低下。

联盟的裂缝开始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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