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楼兰探报，沙漠备战（1/2）

敦煌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市集上已响起了商贩的吆喝声。西域商旅们牵着满载丝绸的骆驼，在 “商道巡检司” 的登记台前排队，玄卫士兵仔细核对货物清单，厚土司站在一旁，不时叮嘱手下 “莫要漏记一件，也莫要多收一文”—— 自统一关税制推行后，这样井然有序的景象已持续了十日，河西商道的生机正一点点恢复。

扶苏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热闹的市集，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珏。丹田内的元气珠随着呼吸缓缓转动，温热的气流顺着经脉流转，让他在清晨的凉意中仍能保持通体舒畅。他转头对身旁的赵平道：“厚土司把关税之事办得不错，你去传我命令，赏他两匹蜀锦，再拨些粮种，让他分发给敦煌周边的农户。”

赵平刚要应声，城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名风语司探子浑身是沙，连人带马栽倒在城门前，玄卫士兵急忙上前搀扶，探子却挣扎着爬起来，高举着一卷染血的羊皮纸，嘶哑地喊道：“紧急军情 —— 难兜靡联合楼兰国，凑了两万兵马，正往敦煌杀来！”

扶苏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下城楼。探子被扶到他面前，脸上的沙尘混着汗水，凝结成一道道泥痕，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公子，难兜靡逃到西域后，说服了楼兰王，承诺打下敦煌后分一半商道利益。楼兰国派了一万五千骑兵，加上难兜靡收拢的五千残部，共两万兵马，已过了白龙堆沙漠，预计五日后抵达敦煌！”

“白龙堆沙漠？” 扶苏皱起眉头，他对这片沙漠有印象 —— 那里沙丘纵横，昼夜温差极大，白天酷热难耐，夜晚却能降到冰点，而且水源稀少，多是不能饮用的盐碱水，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流沙，是河西通往西域的险地。难兜靡选择从这里进军，显然是想借沙漠地形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他立刻让人将探子带下去休整，转身对赵平道：“传我命令，召蒙灵、厚土司、守关校尉来中军帐议事，再让风语司加派探子，密切监视楼兰军的动向，务必摸清他们的行军路线和补给情况。”

半个时辰后，中军帐内气氛凝重。蒙灵看着羊皮地图上标记的白龙堆沙漠，眉头拧成一团：“这沙漠地形复杂，我们的骑兵在里面根本施展不开，而且水源难找，若是被楼兰军拖在沙漠里，后果不堪设想。”

厚土司也忧心忡忡：“敦煌城内的粮草还够支撑一个月，但若是楼兰军围城，商道被断，后续补给就成了问题。而且城里的百姓刚安定下来，要是再打仗，怕是会人心惶惶。”

扶苏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白龙堆沙漠的边缘划过：“难兜靡以为借沙漠地形就能占优势，却忘了我们早有准备。沙漠行军，关键在水和粮，还有行军时机 —— 我们只要做好这三点，就能化被动为主动。”

他顿了顿，看向蒙灵：“蒙灵，你立刻率五千玄卫骑兵，带上足够的水囊和肉干，先去白龙堆沙漠探路。重点标记出绿洲的位置、可饮用的水源，还有容易陷入流沙的区域，画出详细的路线图，务必在三日内回来禀报。”

“喏！” 蒙灵拱手应道，转身就要出发，却被扶苏叫住：“记住，沙漠白天温度太高，尽量在清晨和傍晚行军，避开正午的酷热；遇到盐碱地，一定要让探子先探查，确认安全后再让大部队通过。”

蒙灵点头记下，快步走出帐外。扶苏又转向厚土司：“厚土司，你负责筹备物资。让工匠们赶制两千个双层水囊 —— 内层装水，外层裹上麻布，既能防晒，又能通过蒸发降温；再让百姓们帮忙晒制肉干，选肥瘦相间的羊肉，切成薄片后用盐腌制，再放在阳光下暴晒，确保水分完全蒸发，方便携带且不易变质。另外，多准备些清凉解暑的草药，分给士兵们随身携带。”

厚土司连忙应道：“公子放心，老奴这就去安排，保证三日内备齐所有物资！”

守关校尉在旁补充道：“公子，敦煌城的防御还需加强。要不要在城外挖深壕、筑壁垒，防止楼兰军围城？”

扶苏摇了摇头：“难兜靡刚收拢残部，楼兰军又是远道而来，他们的目标不是围城，而是速战速决。我们若是龟缩在城内，反而会让他们占据主动权。不如主动出击，在沙漠边缘设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指着地图上白龙堆沙漠东侧的 “月牙泉绿洲”：“这里是楼兰军进军敦煌的必经之路，绿洲周围有一片低矮的沙丘，正好适合设伏。我们可以先派一队骑兵诱敌，把楼兰军引到绿洲，再发动突袭。”

守关校尉恍然大悟：“公子妙计！那绿洲是沙漠中难得的水源地，楼兰军行军至此，必定会停下来补水，我们正好可以趁机进攻！”

接下来的三日，敦煌城上下都投入到了紧张的备战中。市集上的百姓们放下了手中的生意，纷纷来到作坊帮忙晒制肉干；工匠们日夜不停地赶制水囊，铁匠铺里的打铁声此起彼伏；玄卫士兵们则在城外的空地上训练，模拟沙漠中的作战场景 —— 他们穿着轻便的皮甲，背着水囊和肉干，在沙丘间奔跑、冲锋，适应沙漠中的移动节奏。

扶苏也没闲着。每日清晨，他都会和士兵们一起训练，扎马步时运转《本源筑基法》，让元气在体内循环，缓解肌肉的酸痛；正午时分，他则在中军帐内手绘沙漠地图，根据风语司探子传回的消息，在地图上详细标记出每一处绿洲、水源和盐碱地，还用不同颜色的墨汁标注出沙丘的高度和风向 —— 他知道，沙漠中的风向对行军至关重要，若是遇到沙尘暴，准确的风向判断能让士兵们及时找到避风处，减少伤亡。

傍晚时分，蒙灵终于带着探路的骑兵回来了。他们个个风尘仆仆，皮甲上沾满了沙尘，脸上却带着兴奋。“公子，我们摸清了楼兰军的行军路线！” 蒙灵将一张手绘的路线图递到扶苏面前，“难兜靡和楼兰军的主将‘尉屠耆’分兵两路 —— 难兜靡率五千残部走左侧的‘黑沙沟’，尉屠耆率一万五千楼兰军走右侧的‘黄沙岭’，约定三日后在月牙泉绿洲汇合，再一起进攻敦煌。”

扶苏接过路线图，与自己手绘的地图对比，确认两处路线都经过月牙泉绿洲。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分兵两路？正好让我们各个击破。蒙灵，你率五千骑兵，带上足够的水囊和肉干，明日一早出发，去黑沙沟设伏 —— 难兜靡的残部战斗力不强，你只需用弩箭远程压制，再派一队骑兵袭扰他们的粮道，就能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让他们无法按时抵达月牙泉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