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东胡窥伺，北疆告急（2/2）

“知道了。” 扶苏应了一声，将最后一袋盐巴收入空间，才走出帐篷。月光下，蒙灵正站在帐外的树下，手里拿着一件厚实的胡式皮袍：“北疆的夜晚越来越冷了，草原上更甚，你把这个带上，别冻着。”

扶苏接过皮袍，指尖触到她的手背，微凉的温度让他心中一暖。“你也一样，多穿点。” 他顿了顿，又道，“云中郡的仗不好打，东胡骑兵凶悍，我们得小心应对。”

“放心吧，我跟着蒙将军打了这么多年东胡，知道他们的底细。” 蒙灵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再说，有你制定的骑兵战术，还有朔方义从骑帮忙，我们肯定能赢。”

次日天还未亮，中军大营就已经忙碌起来。八千骑兵整齐地列在辕门外，卫朔骑兵的玄色甲胄和朔方义从骑的胡式皮甲交相辉映，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沉闷而整齐的声响。扶苏一身轻甲，腰间挎着弯刀，手里握着缰绳，目光扫过队列，沉声道：“弟兄们，东胡涉间犯我云中郡，杀我百姓，抢我粮草！我们这次出征，就是要把这些草原蛮子赶回去，护住北疆的每一寸土地！出发！”

“护我北疆！赶杀胡蛮！”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晨雾都散了几分。扶苏一夹马腹，率先冲出辕门，蒙灵和巴图紧随其后，八千骑兵像一条黑色的巨龙，朝着云中郡的方向疾驰而去。

草原的行军远比想象中艰难。白日里，风沙呼啸，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脚下的草地时而平坦，时而布满沟壑，稍不留意就会摔下马背。扶苏按照往日的习惯，每天中午都会停下来，和士兵们一起练体术 —— 他扎着马步，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弯曲，腰背挺直，任凭风沙吹打在脸上，丹田内的元气缓缓流转，缓解着骑马带来的肌肉酸痛。

“公子，您这体术练得可真扎实，我扎半个时辰就撑不住了，您却能撑一个时辰。” 巴图凑过来，脸上满是敬佩 —— 他刚才跟着扶苏一起扎马步，没到一刻钟就腿软了。

扶苏笑了笑，收了马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体术练好了，不仅能强身健体，在战场上也能多一分保命的机会。你们朔方义从骑骑术好，但体术也不能落下，有空多练练，对你们有好处。”

巴图连连点头，立刻下令让朔方义从骑的士兵们跟着练体术。一时间，草原上响起了整齐的呼喝声，士兵们的动作虽然还不熟练，却都格外认真。

到了傍晚，大军会找一处有水草的地方扎营。扶苏则会独自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盘膝而坐，修炼《精神凝炼法》。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 远处牧民帐篷里传来的咳嗽声、战马咀嚼草料的声音、甚至是风吹过草叶的细微声响，都能准确地传入他的耳中。

他还能通过精神力感知周围的地形，比如哪里有沼泽，哪里有隐蔽的水源，哪里适合设伏。这日傍晚，他修炼时突然睁开眼，对蒙灵道：“明日我们会经过一片芦苇荡，那里两面环山，中间只有一条窄路，很适合设伏。东胡的斥候肯定会在那里等着我们，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蒙灵立刻召集将领，按照扶苏的吩咐，安排士兵们在芦苇荡两侧的山坡上埋伏，又让朔方义从骑的士兵扮成牧民，在前面引诱东胡斥候。次日果然如扶苏所料，东胡的五十名斥候钻进了埋伏圈，被卫朔骑兵和朔方义从骑前后夹击，全部歼灭，没有跑掉一个。

“公子，您这‘精神法’也太厉害了，隔着这么远都能知道东胡的斥候在哪里！” 蒙灵兴奋地说道，她原本还担心会遭遇东胡的突袭，现在不仅没被偷袭，还歼灭了对方的斥候，行军的安全性大大提高。

扶苏笑了笑，没有多解释 ——《精神凝炼法》不仅能让他感知周围的动静，还能让他在脑海中模拟战术，比如如何应对东胡的骑兵冲锋，如何利用地形设伏，如何快速机动袭扰敌人。这些天，他每天傍晚都会在脑海中模拟和东胡的战斗，几乎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都想了一遍。

大军行军第五日，远处终于出现了云中郡的轮廓。可还没等他们靠近，就看到一群牧民朝着他们跑来，为首的牧民看到扶苏的军队，激动地跪倒在地：“将军！快救救云中郡！东胡的骑兵已经围了郡城三天了，再打下去，郡城就要破了！”

扶苏立刻翻身下马，扶起牧民：“别慌，我们就是来救云中郡的。东胡的骑兵现在情况怎么样？郡城的守军还撑得住吗？”

“东胡的骑兵每天都在攻城，用弓箭射，用撞车撞城门，守军弟兄们拼死抵抗，可粮草快没了，伤兵也越来越多……” 牧民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们这些牧民逃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东胡的人在城外杀人，抢我们的牛羊……”

扶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对蒙灵和巴图道：“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再等了。巴图，你率朔方义从骑绕到东胡骑兵的后方，袭扰他们的粮道；蒙灵，你率卫朔骑兵正面佯攻，吸引东胡的注意力；我带一队精锐，从侧面突袭东胡的中军，打乱他们的部署！”

“喏！” 两人齐声应道，立刻去安排。八千骑兵很快分成三队，像三支利箭，朝着云中郡的方向疾驰而去。远处的郡城上空，隐约能看到东胡骑兵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扶苏握紧了手中的弯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 涉间，还有东胡的骑兵们，你们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