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燕地定局，空间升级（1/2）

蓟城官署的议事厅里，烛火映着满座的人。扶苏坐在主位，左手边是秦吏代表王忠，右手边是燕地贵族卢伯 —— 卢伯是燕地旧臣，韩广叛乱时闭门不出，如今被百姓推举出来，成了燕地贵族的领头人。

“今日请诸位来，是想定燕郡的治理规矩。” 扶苏手指叩了叩案上的竹简，“秦法要推行，但燕地的民俗也得尊重，所以我想设‘燕郡共治署’，秦吏管律法、财政、军事，燕贵族管民俗、教化、农桑，双方遇事共商，不偏不倚。”

王忠先点头：“公子考虑周全，秦吏熟悉律法，燕贵族懂本地百姓，这样配合，能少走很多弯路。”

卢伯却有些顾虑，手攥着袖角：“公子，百姓虽渐渐接受秦语秦法，但对秦吏仍有戒心，若是共治时秦吏强压……”

“不会。” 扶苏打断他，递过一份竹简，“这是《共治章程》，写了秦吏不得擅自更改燕地良俗，比如燕地百姓祭海的习俗，官府不仅不拦，还会帮着筹备；燕贵族也得协助推行秦法，比如均田令、盐铁署规矩，不能偏袒旧部。”

卢伯接过竹简，逐字看完，眼里的顾虑渐渐散了：“公子想得细，这样共治，我等愿全力配合。”

议事厅里的秦燕官吏纷纷附和，共治署的事就这么定了。第二日，蓟城的城门上贴出《共治章程》，百姓围过来听官吏用双语解读，有人问 “祭海还能办吗”，官吏笑着答 “官府会给祭海的船补木料”，人群里顿时响起欢呼声 —— 百姓最在意的就是自家的老规矩不被改，如今放了心，对共治署也多了几分信任。

燕地的安稳，还得靠边境的防备。蓟城以北百里是燕山，翻过燕山就是匈奴的势力范围，韩广叛乱时，匈奴曾趁机抢过边境的村落。扶苏叫来蒙灵，指着地图上的燕山：“你带五千骑兵，去燕山脚下修烽燧，每隔十里修一座，夯土筑塔，高五丈，塔上设了望台，白天燃烟，晚上点火，一旦有匈奴来犯，能及时传信。”

蒙灵领命，带着士兵往燕山去。烽燧的地基刚挖好，附近的百姓就主动来帮忙 —— 有扛夯土杵的，有送水送粮的，老周还带着儿子来教士兵怎么夯土才结实：“这土得一层一层夯，每层夯三遍，下雨才不会塌。”

士兵们跟着学，夯土的号子声在燕山脚下回荡。不到十日，第一座烽燧就立起来了，了望台上的士兵拿着望远镜（系统空间里的简易望远镜），能看清二十里外的动静。蒙灵站在烽燧下，对士兵说：“白天见匈奴骑兵，就燃三堆烟；晚上就点三堆火，相邻的烽燧见了，也跟着传，半天就能传到蓟城。”

边境的烽燧刚修到第三座，玄鸟商队就到了。商队的马车上插着黑色的玄鸟旗，载着秦地的耐旱粮种、关中的布匹、蜀地的茶叶，浩浩荡荡停在蓟城门口。商队首领是河西来的老商，见过扶苏，此刻捧着货单上前：“公子，这些货都是秦地的好东西，想换燕地的盐、海鱼、皮毛。”

扶苏让人把商队引到城内的集市，集市里很快热闹起来。秦地的布匹颜色鲜亮，燕地百姓围过来摸，一个妇人拿着一匹蓝布问：“这布多少钱？能用盐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