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记忆长河的守望者，意识囚笼与存在之间（2/2）

“真实？”审判长冷笑一声，挥手投射出画面，“你为了重启时间锚点，强行抽取市民的核心记忆；你为了对抗熵影，将跨维度记忆引入城市，这些难道不是对记忆的亵渎？”画面中，被抽取记忆的市民眼神空洞，跨维度记忆引发的短暂紊乱让老城区陷入恐慌。

林砚的大脑一片混乱，这些画面确实存在，却被刻意剥离了上下文。他想起父亲信中的话：“记忆的真相不在于片段的对错，而在于完整的因果。”他强行冷静下来，集中精神回忆启动锚点时的全貌——那些市民是自愿献出记忆，跨维度记忆引入前也做了万全的缓冲措施。

就在这时，被告席上的一个“自己”突然开口：“你在怀疑审判的公正性？其实你一直活在自我欺骗里，你守护记忆，不过是为了弥补没能留住父亲的愧疚。”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刺穿了林砚内心最深处的隐秘。他确实无数次在深夜自责，如果当年自己能更早发现父亲的困境，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意识开始模糊，暗紫色的雾气顺着毛孔钻进体内。林砚感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篡改，那些守护记忆的坚定信念，逐渐被“赎罪”的执念取代。“不！”他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恢复了片刻清明，“愧疚不是我的全部，守护记忆是我选择的道路，无关救赎！”

灵犀晶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一枚隐藏在其中的微型记忆胶囊浮现出来——那是林深留下的最后一段记忆。画面中，父亲抚摸着年幼的他的头：“砚儿，未来你可能会怀疑自己做的一切，但请记住，记忆的价值在于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包括你自己的。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属，你是林砚，是记忆的守望者。”

光芒瞬间爆发，暗紫色的雾气如潮水般退去。林砚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在阁楼里，阿九、林墨、苏晚和沈玥都围在身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你们也被困在意识囚笼里了？”林砚问道。

林墨点头，眼中还残留着恐惧：“我看到自己变成了没有感情的记忆武器，亲手伤害了你。”苏晚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我的囚笼是代码地狱，所有我编写的程序都反过来攻击人类。”沈玥握紧了拳头：“我被困在母亲的实验记忆里，永远重复着失去她的瞬间。”

黑色胶囊的残骸上，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这只是开始，当所有意识都被记忆操控，真实将不复存在。”苏晚将残骸接入分析仪，脸色凝重地说：“这是‘认知病毒’，能精准定位每个人的意识弱点，用扭曲的记忆构建囚笼。更可怕的是，它正在通过记忆网络扩散，老城区已经有上百人陷入昏迷，他们的意识都被困在了自己的恐惧里。”

林砚看着窗外沉睡的城市，突然想起那个哲学命题：如果记忆可以被任意篡改，那么“我”还是原来的“我”吗？他握紧灵犀晶，眼神变得坚定：“我们不能只被动防御，必须找到认知病毒的源头。它能利用记忆构建囚笼，我们就能用真实记忆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