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残渣的低语与规则崩解（1/2）

那具由破碎符号和几何线条构成的“尸体”发出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般的杂音，重重砸在我们的意识深处。

“残渣……” “生命编织者”老妇人下意识地重复着这个词，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她似乎从这具“符号尸体”上看到了某种可怕的未来映照。

“虚空漫步者”的身影剧烈地波动了一下，几乎要溃散开来，显然这直接作用于意识的交流方式，对他这种依赖空间感知的存在冲击极大。

“大地撼动者”则发出低沉的、威胁性的咆哮，岩石般的拳头紧握，尽管他明白在这里他的力量几乎无效。

我强忍着意识被异物侵入的不适感，上前一步，与那两团破碎符号组成的“目光”对视。“我们不是食材，至少现在还不是。我们在寻找出路。”

“出路？”“符号尸体”发出的杂音里似乎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嘲弄的波动，“没有出路……只有……沉淀，和遗忘。就像我……就像它们……”

它那由线条构成的手臂（如果那能称之为手臂）极其缓慢地抬起，指向周围黑暗中那些诡异的残留物——那团变换的胶质，那柄黑洞短剑，那本无声嘶吼的金属书，那片封存人脸的琥珀空间……

“我们……曾是‘神明’……”它的声音带着一种麻木的、仿佛在陈述与己无关之事的平静，“被吞噬……被分解……有价值的‘法则’被汲取……剩下的……无法消化的部分……就被丢弃在这里……慢慢……挥发……”

它的话语印证了我的猜测。这里果然是“消化”后的垃圾场，是神明的坟场！

“挥发？”“虚空漫步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是的……挥发……”“符号尸体”的“目光”扫过我们，最终停留在我的身上，那杂音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回归……最基础的‘无’……过程很慢……但不可逆……除非……”

“除非什么？”我立刻追问。

“除非……有新的……强大的‘异常’……注入……扰动这里的……平衡……就像……”它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我的身体，看到了我体内那独特的“污染清理”力量，以及更深层、连我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某种本质，“……就像你带来的……这种……‘错误’……”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我们头顶上方，那扇我们进入时合拢的铁门方向，猛地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无数规则碎片被搅动，形成混乱的能量乱流，刮起无形的风暴！

紧接着，是如同玻璃大面积破碎的刺耳声响！仿佛有什么坚固的东西正在被硬生生打碎！

“上面……”“生命编织者”脸色剧变，她感知到了，“上面的规则……在崩坏！”

是陈明远！是那些“侍者”！他们显然无法容忍我们这群“食材”逃入这片他们无法完全掌控的禁忌区域，更无法容忍我这个“污染源”可能带来的变数！他们正在用暴力手段，强行突破这里的规则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