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线索初现（2/2）

剧痛让视界变得血红，但破碎的信息残片开始拼凑成形：某艘游弋在菲律宾海沟的科研船、敦煌戈壁深处的信号增强器、纽约下水道里培养的荧光真菌……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能操控地脉能量的古老组织。当最后一块拼图浮现时，赵铁柱在彻底昏迷前用指甲在地面刻下六个坐标点，其中最近的定位就在他常去的酸辣粉店地下室。

第8章 再次遇袭

酸辣粉店的霓虹招牌在暴雨中滋滋漏电，赵铁柱蜷缩在后巷垃圾箱后，浸透的雨衣正在将血腥味混入馊水味儿里。三小时前那道贯穿左肩的粒子束擦破了动脉，此刻他用撕碎的外卖旗牢牢扎住伤口，金鳞在皮下高频震颤产生生物热熨平了溃烂的血管。

这年头连卖酸辣粉的都搞暗室生意。他摸出从气象站顺来的磁卡贴上门禁，生锈的电子锁突然开始演奏《欢乐颂》前奏。当第三个音符与远处警笛声共鸣时，墙根青苔覆盖的配电箱突然爆出电火花，藏在绝缘层里的虹膜扫描器精准识别了他泛着金光的瞳孔。

地下室弥漫着发酵辣椒与福尔马林混合的刺鼻味道，赵铁柱踢开堆积的豆瓣酱麻袋，用打火机燎过墙面油渍。火焰跃动的阴影里，成排培养槽显露出人形轮廓。离他最近的玻璃舱内漂浮着穿外卖制服的青年，工牌上的047编号正在缓慢褪色成048。

手机屏突然跳出高温预警——有人触发了地下供暖系统。赵铁柱抓起醋瓶砸向通风口，浓烈的酸雾中浮现出三个扭曲的光影。穿防水胶衣的女人双手按在蒸汽管道上，液态金属正顺着螺纹纹路蛇形游走；戴防毒面具的壮汉背着的氧气瓶里装满荧光水母状生物；最后方坐在轮椅上的侏儒正用输液架当避雷针，头顶悬浮着直径半米的球状闪电。

你们组织叫美团骑士团？赵铁柱蹬着货架跃起，凌空将腌萝卜坛子踢向液态金属女。坛体破碎的瞬间，他左手金鳞射出高频震动波，将飞溅的酸萝卜汁雾化成带电粒子云。液态金属触碰到带电云雾的刹那突然凝固成铁丝网，把冲锋在前的壮汉罩了个正着。

氧气瓶撞上铁丝网擦出火星的瞬间，赵铁柱已经借反作用力荡到承重柱后。他扯下墙上的辣椒串揉碎抹在眼皮上，刺痛让视网膜短暂获得了热成像视野——侏儒的球状闪电内部其实藏着数百只复眼蜘蛛，每条腿都在释放不同频率的电磁脉冲。

这是把特斯拉线圈改造成蜘蛛巢了？赵铁柱甩出腰带扣砸向消防喷淋头，却在半途被液态金属女截获。那团银灰色流体突然增殖出无数尖刺，将金属腰带吞噬成蜂窝状结构。千钧一发之际，他抓起货架上的绿豆粉扑向球状闪电，淀粉颗粒在电磁场中燃烧成绿色荧光幕墙。

壮汉终于挣脱铁丝网，从氧气瓶释放出的荧光水母在潮湿空气里疯狂膨胀。赵铁柱看着它们伞盖上浮现的073钢印，冒险将流血的左臂伸向培养槽。金鳞突然分泌出淡黄色粘液，接触到培养液时迸发的生物电惊醒了所有沉睡的克隆体——三十六具躯体同时睁开眼睛的刹那，整栋楼的自来水管开始共振。

你们老板没教过不能群养食人鱼？赵铁柱踹翻最近的培养槽，半溶解的克隆人顺着营养液涌向追杀者。他趁机攀上通风管道，却见液态金属早已封死了所有出口。危急关头，他摸出从白大褂少年那里缴获的机械蜘蛛残骸，将最后一丝生物电流注入它的运动中枢。

濒死的机械蜘蛛突然开启自爆程序，八条腿插入不同颜色的电缆。整个地下室的电路开始倒流，培养槽里克隆人的虹膜突然变成与赵铁柱相同的琥珀金色。他们的指尖生出骨刺，疯狂撕扯着困住赵铁柱的液态金属牢笼。

同源基因排斥反应——高中生物讲过吧？赵铁柱撞破观察窗跃入操作间，被二十七个监控屏幕晃得头晕目眩。当他看到某块屏幕显示着自己租住过的地下室时，突然意识到所有战斗数据都被实时传输给全球各个观察点。操作台上的浓缩铀电池组突然开始闪烁，他抓起辣椒油瓶砸向散热孔，滚烫的红油触发烟雾警报的瞬间，通风系统将致命辐射尘抽向追击者所在的区域。

壮汉的荧光水母在辐射中变异成鳄鱼大小，却在啃噬操作台时被赵铁柱设置的生物电陷阱灼穿伞膜。液态金属女试图渗透承重墙，被突然塌陷的钢筋混凝土浇铸成扭曲的金属雕像。轮椅侏儒的球状闪电因电压不稳开始坍缩，那些电磁蜘蛛纷纷炸成紫色电弧。

收工前再来碗酸辣粉？赵铁柱抹掉嘴角血沫走向冷冻柜，却在掀开盖子的瞬间看到整柜排列整齐的头颅标本。其中一个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脑袋突然睁开眼睛，额间的073刺青泛起金光。整面冷藏柜突然崩解成纳米刀片风暴，将赵铁柱逼退到布满弹孔的隔离门前。

当他后背贴上冰凉的金属门板时，整扇门突然从外侧被激光切开。身高两米五的重甲战士踏入时震碎了满地玻璃器皿，面罩下传来机械合成音：协议升级，允许使用反物质武器。战士的合金手掌裂开蜂窝状炮口，幽蓝色的能量球开始吸收空气中的氮元素。

赵铁柱的左臂金鳞在此刻同步暴涨，蜿蜒的纹路爬上脖颈形成古代甲胄般的防护层。他蹬着货架跃向悬空的通风管道，突然将暗藏的磁卡射向培养槽主控电脑。当反物质能量球即将完成充能时，地下室里所有克隆人突然集体发出高频尖啸——整片区域的引力场被扭曲了0.3秒，能量球在即将发射前诡异地折射向天花板。

喜欢核聚变烧烤吗？赵铁柱撞碎防火门冲上楼梯，身后传来的爆炸气浪将十二层建筑瞬间削成七层。他在坍塌的混凝土块间闪转腾挪，被冲击波掀翻时用金鳞护住后颈。当烟尘散尽，酸辣粉店原址已成环形巨坑，坑底流淌着暗红色的磁化铁水。

二十米外的报刊亭后传来掌声，穿唐装的老者正在逗弄笼中机械画眉。能在亥伯龙粒子炮下存活7.3秒，073号样本果然不同凡响。老人手腕上的檀木念珠突然解体，悬浮在暴雨中形成佛头阵列。每个佛眼都射出引力射线，将方圆百米内的雨滴凝成水晶囚笼。

赵铁柱的军靴突然重若千斤，他低头看见沥青路面正在形成蛛网状空间褶皱。金鳞自发调整肌肉密度对抗重力场时，鼻腔开始渗出黑色血珠。当他艰难抬起左手对准佛头阵列，视网膜突然解析出引力射线交汇的盲区——那是佛教卍字符四臂交错的中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