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征兆（1/2）

城市霓虹在细雨中晕染成迷离的色块，赵铁柱的电动车轧过积水倒映的led广告牌。保温箱上贴满粉丝手绘的q版头像在雨夜里泛着荧光，某张贴纸边角处忽然跳出一串十六进制编码——这是他上个月捣毁涅盘组织基地后，粉丝后援会特意设计的加密留言功能。

您有新的星巴克专送订单。智能手表突然用林晚录制的提示音播报。赵铁柱抹了把头盔面罩上的水珠，瞥见订单备注栏填满西夏文与化学元素符号的混合代码。收件地址是城南新开通的地铁站，而那个站点的地下商城至今未完成装修。

当他拎着印有美人鱼logo的纸袋穿过施工围挡时，鼻尖突然触到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战术目镜自动切换成热成像模式，显示八号出口的消防栓后藏着三名体温异常者——他们的红外轮廓在33c与26c之间周期性波动，如同正在切换形态的冷血动物。

是铁柱老师吗？穿jk制服的少女从阴影里蹦出来，双马尾末梢缀着的铃铛却寂静无声。她接过咖啡时，美甲上的猫眼石突然折射出饕餮纹路，能麻烦您给这个手办签个名吗？递来的玩偶分明是赵铁柱上周刚击败的机械僧侣造型，断裂的青铜剑柄处沁着新鲜机油的腥气。

返程途中，车载电台突然插播雾霾预警。赵铁柱望着挡风玻璃上凝结的细密水珠，纳米虫群已经采集到其中含有μ级反物质微粒。这种本该在粒子对撞机里转瞬即逝的存在，此刻正混在秋雨里亲吻着千家万户的窗棂。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城中村外卖集散点。刚入行的骑手小陈凑过来借火，他的防风打火机窜起的火苗竟呈现诡异的青紫色。柱哥，最近老接到怪单子。小陈吐着烟圈，袖口露出的智能手环亮起串斐波那契数列，昨晚有单火锅送到烂尾楼，备注说要七上八下的脑花配钚238蘸料。

赵铁柱的笑声混在电动车报警器的呜咽里。他佯装好奇接过小陈的手机，纳米虫群已顺着指纹潜入云端。当屏幕显示某单备注栏里跳动的火星文时，战术目镜自动将其分解重组——那些看似随意的颜文字里，暗藏着太空电梯维护手册的页码坐标。

晨雾比往常提前两小时笼罩街道。赵铁柱停在红灯前，看着雾气像液态汞般沿着高架桥墩攀爬。战术腰带侧面弹出一支银色采样管，收集的雾气在管内凝结成青铜色的冰晶。耳机里传来林晚睡意朦胧的惊呼：这雾气的冷凝点比液氮还低二十度！

午后的奶茶店挤满cosy社团的年轻人。赵铁柱将芋泥波波递给穿白大褂的疯狂科学家时，对方袖口露出的机械义肢突然弹出全息投影。画面里翻滚的数据流中，某个标着认知过滤器的进度条已经加载到68%，背景里闪过青龙湖公园观景台的施工蓝图。